两方僵持不下,将情绪激化到顶点。
梁经岫本是局外人,但他还是看了眼身边的女子,瞧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万一真闹起来,对她可一点好处没有。
梁经岫想了想,忽然扯下别在腰间的腰牌,晾给那些人看:「我是朝中工部侍郎,这柄刀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哦?」
他话一出,原本要闹事的几个大汉都停下身,回头看他。
那魁梧汉子问:「你?朝中的?」
「不信可看我腰牌。」
梁经岫缓缓道。
他手中腰牌是乌金木的,中间以鎏金镶字,腰牌一拿便知真假。本来那些想胡来的人也被震慑一下。
此刻有朝中人在,他们多少收敛点。
魁梧男人问:「小子,你来说说要怎么解决?你刚才不还说只能废了吗?」
梁经岫道:「的确,但那只是针对普通工匠,于我,还有种方法可以加固。」
他掀起眼皮看那人:「更甚,我还可以大大提升此物的性能,保证还你们一柄崭新的大龙雀。」
魁梧男人笑:「不,我们只要钱。」
「你们当初买的是物,如今物坏了自然要修物,澧朝是没有那条法条规定你们可以越过物只要银钱,如果执意想敲诈,那便按澧朝法度办事,现在便去将京畿府的大人叫来,看是我们对还是你们?」
梁经岫说的头脑清晰,不给这些异域人还嘴机会。
秦韵竹诧异地看他。
可真是想不通,他平时和她对着做,何时帮过她?
真是稀奇。
秦韵竹看的发呆,这边那些南疆人被梁经岫震慑,商量半晌,答应了。
魁梧男人发话:「小子,那这刀我十天后来取,如果你们还我个更好的,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工部侍郎。」
男人威胁他,又恶狠狠瞪了秦韵竹。
秦韵竹呸了声。
梁经岫答应,让他们放心。
深更半夜,这一行人终于走了,秦韵竹忙吩咐其儿将门板关好,回头看他。
梁经岫瞥她一眼:「早便同你说了这刀不对,你却是不听,如今,相信我了?」
「你真的能十天恢复?」
秦韵竹不太确定。
心里犯嘀咕。
梁经岫摇头:「我也没确切把握,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安抚他们的手段,秦韵竹,你这十天满城寻寻可靠的工匠,找他们——」
「什么意思?你不管了?」看書菈
秦韵竹睁大眼睛,毫不相信。她刚才还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好呢,一转眼又被他气道。
梁经岫皱眉:「我管?我同你并不熟。」
「好!不熟!对,的确不熟!」
秦韵竹脾气上来,一把夺过那断掉的刀,「梁公子!我可真是多谢你了!」
小姑娘也要强,绝对不会低身求他。
她抱着刀走了,背影格外有趣。
梁经岫看着看着,不由笑了。
翌日。
他白日要去工部。
只是他被打的事脸上还有伤,他怕去了工部被人问,便在早晨起时拿了白布蒙脸。
梁经岫刚下楼,秦韵竹正和其儿在用早饭。
小姑娘听到楼上动静头也不抬。梁经岫经过两人根本不往桌子看。
因为他猜想肯定没他的。
哪知秦韵竹用脚拦住他去处,梁经岫回身看她,秦韵竹破天荒从桌上拿了两个用纸包的油饼递给他。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