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略带清香的气息拂在他脸上,微微醉意,缓缓荡漾。
梁经岫此刻发现他离她过于近了。
双手撑起身旁,却有秦韵竹半勾的手臂阻挡,秦韵竹也不知将他当成了谁,眼睛弯起,冲他笑了。
「嘘,再睡一会吧,陪我。」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样的话语听在耳中莫名有些别的意思。
梁经岫怔愣,凝她的脸许久。
「侍郎大人,奴婢照您的吩咐将——」突然殿门从外推开,一位宫婢端着醒酒汤进来。
几缕光线随门的敞开带入,宫婢看到两人如此暧昧这幕,顿住脚步,不知要做什么。
而后,慌忙退出。
醒酒汤都洒了。
梁经岫思绪一瞬拉回,猛地挣开秦韵竹手,他起身重新坐在床边,微微摁了眉心。
真是,他大意了。
这是在宫里,那宫婢跑的如此快,岂不是他同秦韵竹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宫中,这要他如何解释。
他本就是避她还不及。
梁经岫思绪翻飞,想要如何解决问题,身后被挣开的秦韵竹便又贴上来,手指调皮的顺着他的背脊向上滑。
梁经岫身子一抖,回头看她。
秦韵竹撑身笑他,口无遮拦的说:「你的背好挺好直,是哪个小倌馆的?」
「本姑娘小有钱财,可以点你一夜。」
「秦韵竹!」
梁经岫怒气丛生,竟是被她陡然气的不知要如何,「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说出这种污秽的话!」
偏偏他着急生气,醉后的女子毫不在意,玩着发丝道:「有什么,你不知最近长安城可盛行小倌奴了,瞧,便连之前姚华公主都沉醉其中。」
「你怎可同公主相比!你难道想走公主老路。」
梁经岫同她理论。
秦韵竹翻了个白眼,不再瞧他,「脾气还挺大,真是无趣的人。」
她躺平,将眼一闭,不再理他。
梁经岫同她很不对付,说不上几句便要吵架,他也习惯,理好衣襟,起身欲走。
孰料,这次被拉住的是他的袍角。
梁经岫忍耐力爆了。
他不再同她客气,声音扬起回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醉中的女子望他,手扶额头沉想,忽然她记起了,再次睁眼:「你长得好像那个讨人嫌——」
梁经岫:「......」
秦韵竹自言自语:「不过,也不能这样叫他,毕竟那个讨人嫌可是堂堂侍郎大人。」
「.......」
「你别走,陪我好吗?」
秦韵竹缓了神色,提了他,神色有短暂的改变。
梁经岫拢了眉宇。
「知道我为何要开铁器铺?为何要同这些打交道?因为那个讨人嫌在工部。」
秦韵竹从未同人说过她内心想法。
梁经岫不想管她的心这刻有了转变。
他想听听,秦韵竹会怎样说。
便装作同她初次见面那样,当她的听众。
秦韵竹向他靠近几分。
凑近看了,她眼中尽是疑惑,嘟囔一句:「为何这样像呢,难道你是他走失的兄弟?」
「.......」
「算了,无所谓。」
她摆摆手,很郑重将手放在他手上:「我誓要超过他的,那个讨人嫌不是很喜欢造那些稀奇的东西?我呢,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