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娜眼角带笑。
「好,这样等下次将軍回来便会看见北漠的花了。」
涟娜捡了不少,放在自己的香囊里,爱不释手。
秦修文却是愣住,想起他每次从北漠拿东西回来姚华的表情与她相比,真是差很多。
姚华是公主,什么珍稀她没见过,他从北漠带回的东西姚华都会很敷衍的笑,嘴上虽也说着夫君好厉害的话,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不像涟娜,这种从心底涌起的快乐,是无法模仿。
秦修文看到她伤的那个眼睛,问:「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蒙个东西?」
「啊,不碍事,是奴,奴上火长了个东西。」
「那涂药了吗?」
「嗯,涂了。」
小丫头乖巧懂事,与他讲话声音都是轻飘飘的,听在耳中很享受。
秦修文起身,往房中走。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涟娜快步跟过去,熟练地在他脱盔甲的时候帮了几手。
秦修文把盔甲放置在架子上,松了松领口:「公主什么时候走的?」
「怜妃娘娘一生产便去了,有个几日了。」
秦修文嗯了声,「娘娘生的男孩女孩?」
「男孩。」
讲起这个,涟娜想起一件趣事,是怜妃生后梁菀宫里的四条,打趣说,怜妃娘娘生了个男孩,往后她家世子的地位恐是不保。
四条平时说话就不过脑子,当着霍凝面扎他心:「别等世子您这东宫太子的位子没坐热,圣上便反悔,让小皇子继承皇位,那您就要当一辈子的太子——」
涟娜说着笑了。
秦修文听她讲话时一直在看她。
小丫头的个头不高,整个人都是没长开的。
想到孩子,秦修文想,她还这般小,那等以后有孩子的时候还早。
不过,他是知道的,那日他与她那次,他是没让她吃任何药的。
所以,会有一半的机率。
少年猛地回神,惊诧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涟娜已将他外袍松了。
少年猛地攥住她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不用你了,出去吧。」
秦修文下了逐客令。
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怎么就气氛僵了?
她不太懂。
但秦修文的命令她不能违抗。
走一步回头看两次,涟娜道:「将軍若是有再用到奴的地方,一定要说啊。」
「嗯,跪在外面去吧。」
少年命令,漆黑的瞳看她。
涟娜出门,她咬牙想了想,依照他吩咐真的跪在檐下。
夜凉如水。
宫里又来人了,姚华似乎铁了心要让她去,这次是命令。
涟娜与宫里人说话间隙,一直紧闭的房门开了。
秦修文诧异的望她——怎么回事,她怎么还在他房前没走?
他完全忘了他之前说的话。
宫里人见到他,诧异万分,「驸马,驸马您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