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数辆坦克被打爆了,但接连不断的坦克却不断的向着阵地涌来。日军这是疯掉了,不要命的向着阵地进攻。
数辆并不多的坦克也全部派往了前线,向着中央军的阵地拼死杀来!
中央军的阵地不断的向后收缩,并非他们不够勇敢实在是日军的进攻太过疯狂。在这种不顾一切都打法之下,本来装备就处于劣势的中央军更是退的彻底。
中央军新支援上阵地的一个团,在半路上便被日军的炮火轰掉了三分之一。冲上阵地的,面对的是日军的坦克和重机枪的扫射。
但中央军已经没有了退路,别说普通的部队里就连督战队都迫于形势不得不加入了冲阵。但这种战斗的效果可想而知。
面前的摧毁了日军的坦克,但等待他们的是更多的日军坦克和那些扑杀上来的日军掷弹筒、重机枪部队。
在武昌城内的防空洞里,陈诚满脸硝烟之色对这蒋中证便轻声道:“校长,现在已经是最为危急的时候了。日军的坦克部队和飞机的轰炸太过猛烈,我估计我们是守不住武昌城了。还请校长早作打算……”
蒋中证脸色阴晴不定,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能说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自己的空军全部打没了,现在的武昌城领空全都是日本人的天下。
至于日本人为什么发了疯似的进攻,他心底里也是清楚的。日本人这是要彻底的歼灭他,然后腾出手脚来好收拾那位猛虎。
但蒋中证心里还在挣扎,如果是有人背黑锅那么还好说。但自己坐镇武昌城,却丢了下面的士兵逃命,这传出去了自己这个委员长肯定是威信全无。
何况现在日本人封锁着各处,突围了好几次都被日本人打回来了。江面上大片的日军舰艇在日夜巡逻,哪怕是一个小舰板他们都不介意轰上一炮。根本就是没法儿走嘛!
蒋中证不吱声,所有人谁都不敢说话。陈布雷和杨永泰交换了一个眼色。最终还是杨永泰开口对着蒋中证道。
“委员长,山在不愁柴。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很危急了,委员长本身乃系党国之安危也。不可轻忽,畅卿以为当想方设法离此危地方是上策……”
蒋中证苦笑,自己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但哪里有什么安全的通道可以走啊?!四处全被封锁,甚至江面都有炮舰。
贸贸然的突围,可能就是羊入虎口而已。
“委员长,原本我们考虑的是可以防之以待援兵。然。现在之战况援兵未至而日军攻势正酣。我部失利,是以当撤之以待来日啊……”
蒋中证知道,杨永泰的这番话是告诉他:那时候撤退不安全,而且很可能会导致整个武汉守军的崩溃。再则。出了武汉没有二十余万部队守备暴露在日军的攻势下也未必就是安全。
是以,考虑到这样当时才会进行武汉保卫战的。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日军已经发疯似的进攻。整个武汉二十余万守军现在填进去了至少十万人!
这么打下去,最多一周甚至可能是三五天武汉就会失陷。而日军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胡宗南和汤恩伯部都在与之交战,无法抽身支援。
现在的武汉呆下去就只有两个:等死。
走有风险,或许会一死但毕竟有着一线生机。留下来,那么结果毫无疑问的是被日军破城。破城后,等待蒋中证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想都能想到。
“畅卿啊……你有何想法。说出来听听。”沉默了良久后,在隆隆的炮声之下,蒋中证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杨永泰道。
杨永泰转脸望向了陈诚,那意思很明白:这口我已经开了,剩下的你们该做了。
“校长,修辞斗胆建议您乔装撤走。”陈诚顿了顿,对着蒋中证便道:“我们找到了几个牧师。是英国人。我们可以联系英国人,让英国人和日本人沟通接走他们的侨民。校长还请暂时委屈,乔装成家仆随行可撤出武汉……”
武汉有为数众多的教堂,东正式教堂,哥特式教堂……等等在武汉随处可见。而其中比较知名的有汉口东正教堂,武昌圣米迦勒堂、显正街天主堂、汉口荣光堂、汉口救世堂……等等。
有着为数众多的教堂,自然是少不了大量的教牧人员。因为淞沪会战的爆发,现在多数的教堂里的牧师们已经随着本国的部队撤离了。
只有少部分的留了下来。并负责照顾中央军的伤兵们。
而不得不说,陈诚的这个办法极好。现在长江上能够通行的,不过是挂着英国、美国国旗的船只。而只要这些牧师们提出要求,英国肯定会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