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苏天成回到宁远。
边关一直都是非常安宁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后金彻底的安静了,没有做出来任何进攻的举措,江宁营和边军,也严格按照苏天成的要求,没有展开进攻,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大凌河城到山海关的情况,慢慢发生了变化,很多的土地被开垦出来了,在这里耕作的汉人和军屯户,慢慢开始习惯了,他们的生活依旧是清苦的,但是,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草原的局势,也暂时稳固了,只不过改变在悄悄的发生,向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示好的蒙古部落更多了,一些部落的利益,与两个部落的利益紧密联系起来了,后金在蒙古部落的统治力,慢慢在被削弱,这种削弱的程度,一时间不会体现出来,但真正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之后,很快就会体现出来。
代善到蒙古去,没有做什么好事情,代善爱财,到了蒙古之后,接受了大量的财物,连皇太极都知道了,认为代善到蒙古去敛财了,不过这样的事情,皇太极不会看在眼里,只要代善没有异心,一切都好说。
殊不知代善的行为,在蒙古形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一些后金铁杆的支持者,都难以自圆其说了,看看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和大明打交道这些年,从来没有江宁营将士勒索,在互市交易的时候,同样是受到保护的,有大明的奸商,江宁营一样的严惩,从不护短,这才是光明磊落的做法。因为代善的这种行为,苏天成在蒙古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很多的部落首领都知道,苏天成是江宁营的灵魂,对军士要求严格。江宁营军纪严明,是仁义之师,苏天成带领江宁营,打败了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之后,没有杀戮,没有劫掠财物,反而和两个部落开展互市了。
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的迅速崛起。就是苏天成支持的结果。
这个过程中,因为自身的实力强大了,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想着扩充地盘,想着征服草原部落,这个要求,被苏天成毫不留情的否定了。草原其他部落知道,若是苏天成同意了,草原一定会掀起腥风血雨的,两个强大的部落,一定会征服草原无数的部落。
其中这些都是在苏天成的规划之中的。
“大人到登州和莱州这么长时间,下官真的是思念啊。”
“老渠,怎么有些小女儿心态了。对了,边关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动啊。”
“没有特别的动作,只是边军有些将领,似乎不服气,老是在背后埋怨,大概是边军裁撤太多了,剩下的军士不多了。这些军官的利益受到了影响。”
“哦,那你说说吴三桂是什么情况,有什么说什么。”
渠清泽有一些吃惊,看着苏天成,难以想象,其实他侦查到的情况,问题还真的出现在吴三桂的身上。出现怨气最多的地方,就是山海关,相比较来说,祖大寿、祖大乐、祖大弼等人。好了很多,坦然接受,特别是祖大乐,是个直脾气,和贺人龙相处很好,早就透露出来了想法,想着能够进入江宁营,哪怕做百户、千户都是好的。
“大人,下官注意了,吴将军还真的是有些怨气,可能是自身利益受到了一些影响的,山海关表现出来的怨气是最大的,时常听到私下里的议论,但这些议论,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你真的是这么看的吗,千里长堤,毁于蚁穴,若是有什么不对的情况,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任由山海关的边军抱怨,时间长了,怨气积累太多,是要爆发的。”
“大人,下官以为暂时不会的,虽然抱怨不少,但这些抱怨,悉数来自于军官,军士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故而下官认为,大体局势是稳定的,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那你说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应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够眼看着蔓延吧,祖大寿等人,目前的情绪稳定,但你要清楚,祖大寿和吴三桂之间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万一爆发了矛盾,边关就危险了。”
“这个,大人,下官还真的没有想过啊。”
“那你现在就想,看看用什么办法能够解决问题。”
渠清泽低头思索了几分钟。
“大人,下官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分散山海关的驻军,如今驻扎在山海关的边军,悉数都是吴将军指挥的,驻守宁远、锦州和大凌河城的军士,都发生了变化,或者是调防了,或者是调整了军官,所以情绪稳定,山海关的边军没有调整,长时间聚在一起,容易出现问题的。”
“这个主意不错啊,那你说说,具体该如何调整。”
“下官以为,调防部分的山海关军士,进入到大凌河城、锦州和宁远,调防一部分的江宁营将士,进入到山海关,这样就能够慢慢化解这些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