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议的,一共有一百多人,这样的规模很不一般了,其实陕西四品以上的官员,只不过二十多人,可知州、知县都来参加会议了,人数自然不少了。
尽管大家议论纷纷,可苏天成一直都很淡定。
诸多的知府上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召开这么大型的会议,看时间似乎是有些不合适,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也不需要这样的大动干戈。
渠清泽、苏平阳、邓辉等人,虽然不知道开会的理由,但他们是坚决相信的,苏天成执意召开这次的会议,肯定是有理由的,若是有什么要求,他们按照苏天成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至于说朱审烜和朱由菘,还在熟悉的阶段,他们刚刚进入官场,又是到这样的贫苦之地,自然要尽快的进入角色。
唯一持反对意见的,就是陈于泰了。
陈于泰的认识,依旧是老生常谈,召开这样的会议,首先是不合祖制的,从来没有见到到,哪一任的巡抚召开过这样的会议,闻所未闻,再说了,如今也算是农民季节了,好多的事情忙不完,对于陕西这样的贫瘠之地,农民季节显得尤为重要。
苏天成对陈于泰有些无语了,难怪陈于泰在京城的时候,总是不受人待见,看样子还是自我陶醉的,殿试状元啊,身份多么的显贵,总是将自己看的很高,加之受到了清流的影响。认识自然是固执的,总是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要坚持自己的认识。
苏天成隐隐感觉到,陈于泰到陕西来,是自己决策的错误,虽说巩昌府不是陕西的重点,但巩昌府地盘很大,若是不能够按照巡抚衙门的要求,搞好建设,最终是会拖后腿的。引发的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流寇会趁机向巩昌府转移,从地理位置来看,巩昌府紧靠着四川和临洮府,流寇活动的范围依旧是很大的。
这一刻,苏天成甚至动了心思,是不是调整陈于泰的职务。可惜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实现,圣旨刚刚下达,一切的工作刚刚铺开,这个时候调整人员,说不过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难不成说不听话的官员,悉数都调整吗。
会议的时间,只有半天,这是众人再一次没有预料到的。
蒲开强、左孝虎和谭宗亮进入巡抚衙门的时候。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召开这次的会议。也不知道苏天成是怎么想到这样的形式的,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就是要安排什么事情,大都是巡抚直接到各地去,这些年以来,因为流寇的肆掠,巡抚基本没有离开过衙门,有什么事情,都是要求下面的官吏到巡抚衙门的。
会议在大堂召开。
椅子悉数都摆好了,靠背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对号入座就可以了。
蒲开强、左孝虎和谭宗亮的座位,靠着苏天成。
苏天成进入大堂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径直走到了座位上,苏天成并没有坐下,直接开口说话了。
“诸位同僚,这是我到陕西上任之后,召开的第一次会议,或许大家对这种形式感觉到奇怪,可我要告诉你们,这样的形式,今后会固定下来,每年都要召开几次这样的会议,主要的目的,除开安排政务,还有监督诸位工作的意思,从下一次的会议开始,府州县的知府、知州和知县,都要做好准备,向所有人禀报自身的工作,包括你那个地方的所有情况。”
如此的开场白,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想到在所有人面前汇报自身的工作,有些人脸上出汗了,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汇报工作,不能够真正的干出来成绩,汇报的时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今天召集诸位到巡抚衙门来,主要就是一件事情,有关耕地的事情。”
“陕西省耕地的情况,我不用多说了,诸位都是清楚的,目前存在两大问题,第一是播种冬小麦的时候,有些农户无耕地可以耕种,第二是大量的土地抛荒,这些土地,大都是士绅富户的土地,威为什么空着这么多土地,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不分析。”
“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是有趣,一边没有耕地可以耕地,一边是大量的抛荒耕地,可惜官府也无能为力,不能够动这些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