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沉默了,桑弘羊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霍光。”
刘彻又把头转向了霍光。
“陛下,臣唯陛下之命是从。”
霍光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桑弘扬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了,霍光也就没有什么补充的了。
“好一个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刘彻轻轻的念了一句阿房宫赋的话:“罢了,扩建建章宫的事情作罢。”
“另外,桑弘羊,你统计一下,还在修建的宫殿就暂时不要修了,把钱拿出来安置流民。”
“虽然安置不了全部,总是能安置一部分的。”
“陛下圣明。”桑弘扬和霍光惊喜的跪倒一拜。
要知道,刘彻修建那么多宫殿,压力最大的可是他们两个,最近这段时间整天为了钱的事情发愁。
这下子总算可以轻松一些了。
“还有,传旨,太子肆意妄为,罚三年俸禄。”
刘彻吩咐道。
“是,陛下。”苏文惊喜的看着刘彻,立刻答应了下来。
“另外,今天就到这里吧,朕乏了,传旨,今晚夜宿椒房殿。”
刘彻接着吩咐道。
这下子,可是把霍光和桑弘扬都给惊到了。
太子被罚,这是陛下的面子上挂不住,这点他们可以理解。
至于三年俸禄,身为太子,靠什么俸禄吃饭啊。
光是封地那块的收入,就已经花不完了。
至于今天刘彻到椒房殿,这其中传出的政治信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椒房殿可是皇后卫子夫的居所,自从卫子夫年老色衰之后,刘彻已经很久没有去了。
这次突然前去,意味着什么。
两人都是天下少有的聪明人,立刻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行了,你们俩还在这里干嘛,去做你们事情。”
“另外,把这份奏书传阅给朝臣,让大家以后按照此奏书的模式上书言事。”
刘彻打了一个哈欠,朝着殿外走去。
第二天早晨,兴奋的刘据就敲开了张凌的门。
“张兄,张兄。”
昨天卫子夫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晚上刘彻评价他,太子以往太过于柔弱了,最近倒是进步颇大。
这样一直没有得到刘彻肯定的刘据兴奋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就来到了张凌的面前报喜。
“哦,怎么了?我说窦兄,大清早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张凌打着哈欠,无奈的说。
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刘据觉得,自己理解的早晨和张凌理解的早晨,似乎是两个概念。
“有效,果然有效,张兄,我用你的办法,果然让父。。。太子成功劝住了陛下。”
刘据一见张凌的面,立刻兴奋的大声喊。
张凌看着刘据,等刘据兴奋完了,这才开口说话。
“我说窦兄,你没发现你少了什么嘛。”
“少了什么,没少啊。”刘据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凌。
“没少,你答应我的熊猫,对,就是你说的食铁兽呢。”
张凌双手一摊问刘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