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天不说话的太子,刘彻冷笑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也认为,张凌说得对,朕就是一个暴虐堪比始皇帝的昏君。”
刘据大惊失色,跪了下来,冷汗直流:“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呵呵,是不是朕坐在这里太久了,挡你的位置了。”刘彻看了刘据这样子,更加不满了。
心中暗暗地嘀咕,怎么朕选的太子是这个怂样子。
刘彻这么一说,刘据更加不敢说话了,只能跪地不起。
突然间,刘彻想起了张凌的话,再看看战战兢兢的刘据,叹了一口气。
“罢了,起来吧,张凌说朕不教你,好,朕就教教你。”
说罢,刘彻从袖中拿出一张帛布,扔到了刘据面前。
刘据拿起帛布,发现上面写的正是张凌的生平往事。
详细到就连张凌小时候的几件趣事都有提及。
“这是绣衣使者花了几天时间查到的。”
“这张凌在半年之前都与常人无异,可是自从落水之后,却突然变得言行怪异起来,恩,准确来说,是神秘起来。”
“就拿这篇阿房宫赋来说,就不是半年前的张凌能够写出来的。”
“而且还有他救安阳的那些神药。”
“莫非,他受了仙人点化,或者直接就是仙人下凡不成。”
刘彻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道。
“父皇。”
刘据愕然地看着刘彻。
“记住,身为王者,不管再怎么愤怒,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
“看到这个事情,愤怒过后,你要想到的是张凌是出于何种动机来做这件事情。”
“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发而为,不要因为愤怒蒙蔽了你的眼睛。”
刘彻继续说道。
“父皇明断万里。”刘据心服口服的拜倒在地。
“行了,别拍马屁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张凌对我汉家没有敌意。”
“这样的话,你就去多接触接触他,看看他还有什么奇言奇行。”
“至于朕,这几天会按照他的说法,拿一些鸡鸭做实验,如果张凌说的是真的。”
“那些人还真当朕不敢杀人嘛。”
刘彻的脸色更加的阴冷了。
如果这件事说的是真的,那他刘彻就要让天下人看看,何为天子之怒。
“遵命,对了,父皇,张凌既然上书了,那朝廷总要拿出一个说法出来。”
“您不知道,阿房宫赋现在已经在内外朝都传遍了。”
刘据请教刘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想完全保密,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说法,那等朕验证了张凌的话再说。”刘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刘据见状,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据就来到了张凌的家门前,敲开了张凌的家门。
“我说窦公子,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家里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张凌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地问刘据。
“张兄,昨日听到你的高论,顿觉茅塞顿开,这次前来,是希望向张兄请教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