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初到的时候,月盈刚净好面,喜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大婚之日,让迎亲的队伍等,这是对男方极大的轻视,也是高门大户娶妻最忌讳的。
可是月盈看着一身红衣笑意盈盈走来的云初,不冷不淡的说道:“怎么来的这样早,外面等着吧!”
态度之敷衍,场面之尴尬,令边上的丫鬟都不好意思了。
云初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不急,盈盈你慢慢弄就好。”
跟着一起来迎亲的不泛族里的长辈,有人当即就黑了脸,不悦的出口道:“这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云府那边宾客都等着呢,新娘子到现在喜服都没换,还敢开口让新郎到外面等,这成何体统,月家好歹也是名门大户,怎得不见月家主出来管管。”
话音刚落,一把枣红色梳子照着那人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虽说被梳子砸头没有多疼,但侮辱性极强,而且被砸的人还是在云家声望不低的一位长辈,按辈分,云初得唤一声七叔。
还没进门,做晚辈的就打了长辈,这还得了?
云七爷当即就怒了,但念在自己是长辈,又逢云初是少主,再三隐忍,最后还是一拂袖,带着自己那一脉的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于是迎亲的队伍一下子就少了不少人。
月盈满不在乎的站起身,挑衅的看着云初:“怎么,还不出去,准备提前看我更衣不成?”
饶是云初再大的忍性,众目睽睽之下被月盈一再侮辱,面上也有些绷不住了,无奈最后还是乖乖在大厅等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迎亲的队伍左等右等,月盈才在喜娘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云初脸上的笑意早已被月盈给作没了,见人出来,弯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就出了月家大门。
云府这边,云遮月和云夫人的脸都快笑僵了,宾客都等急眼了,迎亲的队伍才折返归来。
云夫人当着众宾客的面不好发作,只得苦笑着一张脸,招呼着拜堂礼。
这次月盈倒是没有继续作,老老实实的拜了堂,被众人前呼后拥着送入了洞房。
晚上的时候,云初早早的就打发了亲朋好友,来到喜房,正想着如何亲自揭新娘子红盖头呢,就发现房间中,月盈已经自己掀了盖头,褪了喜服躺在了床上。
云初顿了一下,抬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金杯满上,端至床前,对月盈柔声说道:“盈盈,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我们喝杯交杯酒吧!”
月盈猛地掀开杯子坐起身,由于起身过猛,打落了弯腰凑在床前的云初手里的酒杯,酒水尽数洒在了大红的喜被上。
云初的眉微皱了一下,忙喊下人过来收拾。
月盈骂骂咧咧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一杯酒你都端不好,现在洒了,这可是喜酒,多不吉利啊,以后你我二人的婚姻若是不幸福就都赖你,谁让你笨手笨脚连个杯子都拿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