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云初,没再说话,只捂着头轻哼着。
云初像个外人一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走出月府,他从怀里掏出那方绣着凤羽花的绣帕,帕子因为他经常性的抚摸,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有的地方也抽丝了,被他小心翼翼地折叠着。
他像珍宝一样将帕子捂在胸口,试图温暖一点点凉下来的心。
身旁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兽奴傲因,似乎习惯了这个场景般,双手自然抱臂,自动警惕的审视着周围,生怕来人打扰到他的主人“疗伤”。
过了一会儿,神情恢复如常的云初,将帕子小心翼翼的叠好重新放回怀里,步履匆忙的朝玄府赶去。
玄府,凤依院里,北锦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房间内睡梦中的凤飞飞脸色依旧苍白,眉头微微皱着,蜷缩着的身躯时不时的瑟缩几下。
听到门外的叫嚷声,她猛地坐起身子,伸手拿过床沿边衣架上的外衣披上,刚系好衣扣衣带,房门就啪啪的响了起来。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又往嘴里丢了一颗治疗内伤的元阳丹,这才起身朝门口走去。
云初在凤飞飞打开门的瞬间愣了一下,因为他在凤飞飞脸上看到了和月盈差不多的病态的苍白,回想当天,几十个圣尊境高手对她的全力围攻,加上自己之前对她精元的突然重击,想必她此时的情况比月盈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想着,对凤飞飞的怒气也少了许多,面上也没有那么冷了。
北锦和门卫王伯几个人,一脸歉意的看着凤飞飞,连忙向凤飞飞请罪,觉得自己失职没有完成小姐交待的任务的北锦,更是涨红着脸,对凤飞飞哭诉道:“对不起,小姐,都怪奴婢是奴婢没有守好门,让人惊扰了小姐休息,奴婢真该死。”
王伯几个府内护卫直接跪了下来,等着凤飞飞的责罚。
凤飞飞对他们摆摆手说道:“好了,云家少主主仆要来,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挡不住,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是,小姐!”
北锦这次没有离开,坚定的站在凤飞飞面前,一眼圆溜溜的大眼睛机敏的来回转着,生怕云初和他的兽奴伤了自家小姐。
云初没等凤飞飞发问,自觉的拿出笞魂鞭,双手举于胸前,对着凤飞飞说道:“当日,云某出手袭击南宗主,是云某有错在先,今日特来请罪。”
凤飞飞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出口问道:“云少主,这是想负荆请罪?”
“南宗主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云某还有一个条件。”
凤飞飞定睛盯着他手里的笞魂鞭,这是上品仙器,鞭鞭抽人神魂,众人皆知神魂之痛非肉体所能及。看来云初这次是下了血本了,能让他这么舍得下身份的,除了利益也就只有月盈有这个能耐让他这么做了。
她轻笑一声,道:“云少主的条件不会是想让我救月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