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连忙矢口否认道:“没,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故意身死。”
南无月表情哀伤,喃喃道:“她果然还是那么恨我,至死都不肯原谅我,也不肯告知我你的存在,甚至还将这份仇恨转嫁在了你身上,让你从小过着孤儿般的生活,以至于如今,哎,是爹爹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凤飞飞虽说之前对自己的亲生爹娘有所怨言,但此刻亲耳听到南无月的那句“对不起”,竟然释怀了。
她吸了下鼻子,微红着眼眶对南无月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原谅你了”
下一秒却神色一变,接着说道:“但我永远不可能原谅尤氏,她既怀了我,也决定将我生下,就不该将我视作一个泄愤、报复你的工具,莫说我对你们大人的恩怨毫不知情是无辜的,只说从我生下来开始,我就是个独立的生命,无人可以随意处置左右我,但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全做了,甚至将那么小的、毫无自保能力的我,一度置于险境,这份歹毒和狠意,我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南无月眼神略带乞求的望着凤飞飞:“飞飞,你母亲她也是有苦衷的,毕竟一个女子未婚先孕,十月怀胎生下你,其间必是十分艰辛,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她,试着原谅她。”
“是我让她怀的身孕?还是我逼她生下我的?她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先是为了男人不顾一切抛弃亲友,接着又为了泄私愤丢下亲生骨肉不管,妥妥的恋爱脑,那就让她爱的你们这些男人去体谅她、原谅她、对她好得了。”
说到这里,凤飞飞的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你若执意让我原谅她,大可不必认我,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平安长大了,早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习惯了无父无母的生活。一个人自由惯了,也不想再多份束缚,你自己看吧,什么时候决定回南璃岛,可以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去送你。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也多谢你的万年寒玉髓和千年冰魄让我得以复原,我心里还是认你这个爹的,有事可以找我,百年以后我也给你养老送终。现在我该走了。”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北宸睿连忙拉住她,在一旁劝道:“你看你,好好的,这是闹的什么脾气,你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一个死人闹的脸红脖子粗的,至于吗?快坐下,冷静冷静。”
他又转头对杵在边上,垂着手不知所措的南无月说道:“前辈,你也别怪飞飞说话冲,实在是你只一心钻研医术和寻找飞飞的母亲,不知道这丫头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尚在襁褓中就被凤家扔在一个荒废的破院子里,由着自生自灭,连个下人都不如。
单说这一回,你不在凤都可能不知道,她在凤家不仅被动了家法还被上了钉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当时就被打死了,哪还有机会活蹦乱跳的站在您面前跟您顶嘴呢,所以说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这句话,前辈想必您也知道,这会儿就别难为她了吧!
你们父女俩的事就只说你俩的事,不牵扯别人可好?”
南无月听北宸睿这么说,知道了凤飞飞这些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过的衣食无忧,甚至还很不好,一时之间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主动走至凤飞飞身边,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一再自责的说道:“飞飞,对不起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知道这些年你过的这么艰辛,既然你不愿意提你的母亲,那爹爹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你跟爹爹回南璃岛,让爹爹好好补偿你可好?”
凤飞飞鼻头微酸,硬是将眼眶中的泪给逼了回去,挣开南无月的怀抱说道:“我暂时还不想跟你回去,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南无月心里明白一时也强求不得她,但是想到她逃婚的烂摊子便继续问道:“那你与太子北战宸的婚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北宸睿插嘴道:“不是已经有月盈那个二货在那边顶着呢吗?”
凤飞飞可不这么乐观,表情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原以为月盈只是过于骄纵了些,容易被人利用当枪使,却没想到她不仅心思歹毒,还这么无脑,众目睽睽之下用这种残忍的手法要至赤金于死地,北战宸绝对要发现端倪的,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杀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