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百花宴,花呢?连个花瓣都没看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她就是来凑个人头倒被当只鸟给提溜到最前头了,这运气乌鸦在都得服她。
几人谢过恩准备回自己的位置,凤飞飞却被帝后叫住,说是她已经和太子赐婚过了,算是一家人了,合该坐在一起,便安排人在北战宸旁边加了个位置安排她坐下。
凤飞飞是无所谓了,大大方方的坐过去,掂起筷子就吃,北战宸早已恢复回了往日的高冷模样,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就喝了起来。
被右下首的云初看到,调侃道:“太子表兄,平日里邀你共赏美酒花茶,你总严词拒绝滴酒不沾,怎么今日自斟自饮起来了,莫不是佳人在侧,高兴之余一时兴起?”
北战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拿错杯子,错将酒杯当茶杯了,但是却面不改色的开口道:“本太子口渴的紧,没瞧仔细,怎么表弟你有意见?”
云初闻言,低头又仔细扫了一眼面前的杯盏,纳闷了今日宴席酒杯是统一的透明琉璃盏,茶杯是白玉茗杯,这都能拿错?
凤飞飞却是指着北战宸红的过分的脖子和脸,惊讶的说道:“太子殿下,你这脸红成这样没事吧?”
这下太子殿下的脸更红了,咳了一声说道:“没,没事!”
凤飞飞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又埋头继续吃了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等饭菜了吧,真的很好吃,好吃的有种想让人流泪的感觉啊。不过却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北战宸:“太子殿下,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问下殿下。”
北战宸放下茶杯,正了正身子,偏过头看向她,问道:“何事?”
凤飞飞仰着寒玉般莹白清透的小脸,圆睁着一双美眸雾蒙蒙的看着他,说道:“百花宴都开始半天了,花呢?”
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被她这冷不丁的一问,差点笑喷了,但又看她一脸认真,便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宴为百花宴是不假,但此花非彼花。看到大殿上形形色色的年轻男女没有,像不像正在尽情绽放的花朵,代表着每个家族的希望和未来,此宴其实是专为朝臣和世家大族的年轻后辈所设,以显示皇家对他们家族的看中,也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孤陋寡闻,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凤飞飞笑道。
北战宸看着她,笑而不语,其实他没有说的是,这也是皇家变相设的一个相亲大会,通过平日掌握的各个家族的秘闻隐事,为参加宴会的各个家族的年轻男女适时指婚,以平衡或笼络相关势力,而她也在目标之中,从她踏入这个大殿开始就成了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凤飞飞这边的动静被一直关注北战宸的月盈瞧了个仔细,看着平日里对自己冷若冰霜不屑一顾的太子殿下现在却对凤飞飞那个贱人笑意盈盈,她的心在滴血,嫉妒的火焰将她熊熊包裹,她觉得她受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指着凤飞飞说道:“凤飞飞,听说你是圣皇修为,又可驭百兽,可是在座的除了凤家人外,再无人见识过,不如今日你和我旁边这个圣王实力的兽奴过下招,让我们都开开眼如何。”
一听有热闹看,大殿立即鸦雀无声,一片安静,凤飞飞还没说什么,北宸睿就不耐的说道:“我说月大小姐,你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专挑不是人干的的事干,让人和兽奴打擂台亏你想的出来,再说凤飞飞什么身份,那是四大家族排名第三的凤家的嫡出大小姐,论家世你顶多和她旗鼓相当,而她头上可还顶着个未来太子妃的头衔,你的兽奴又几斤几两,你心里没点数?非得伸着个脸找抽让人点出来?”
月盈气的直跺脚,但转念一想,冷哼一声反击道:“说别人之前睿王殿下先想想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替凤飞飞出头的,是未来小叔子?还是无媒苟合、曾经的情人?”
“放肆”
帝君突然开口喝道:“百花宴上,谁家小辈突然大放厥词,出言挑衅皇家成员在先后又故意挑拨生事,当朕这个帝君是摆设不成!”
月家家主月擎天急忙离席跪于大殿,双手伏地求情道:“帝君息怒,小女少不更事,言语无状,我月家愿献上圣师级兽奴五千,圣将级兽奴一千,圣王级兽奴一百,供帝君差遣,听闻太子殿下喜收藏,特将凤都中心的月孤拍卖行和月煌古玩店送给太子,另将凤都北街的第一酒楼月栖楼赠与睿王殿下,还望帝君看在我月家主家后辈只这一个独苗的份上饶她这一回。”
月擎天这次也算大出血了,姿态放的很低,诚意也十足,且不说那三个日赚斗金的铺子,只是那五千圣师级的兽奴都够在场不少人眼馋一阵子,再加上那一千圣将级兽奴更是引得一阵抽气声,最后那一百圣王级兽奴令帝君都心动不已,他火热的眼神像看金疙瘩一样审视着月盈,这姑娘好啊,坑爹中的实力派啊,他就喜欢这样的,多多益善。他毕竟现在拿人手短,脸色也缓了下来,开口道:“不过,朕念在她是在宴会上且只是言语有失,并未酿成什么大错,又是月家主你的独女,朕体谅你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这回就不罚她了,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你二人且退下吧!”
云初复杂的看了一眼把头埋的低低的月盈,站起身冲帝君行礼道:“帝君,臣认为月家小姐刚才的提议也并无不妥,相反,让凤二小姐和一个兽奴试手,既可以让在座各位见识到凤二小姐的实力,也能让大家了解人族实力与兽族实力的差距,再者凤二小姐实力在圣皇而月家小姐派出的兽奴实力在圣王,算是小试牛刀,既不伤和气也不会伤了凤二小姐,帝君以为如何?”
统共四大家族,帝君不想一下子拂了两个家族的面子,而且看在场之人一个个眼巴巴的,他自己也有点心动,便大手一挥:“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