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能找的似乎只有那位主任。但怎么说呢，实情肯定不能说，只能说

想了整整一夜，韩潇和米洛娃始终想不好理由，一直到走廊上，韩潇还在犹豫，米洛娃先走了进去，主任戴着厚厚的花镜，正看着学生们交的作业。

“您好”

主任抬起了头，认出了面前的韩潇。

“问题解决了嘛？”

韩潇笑笑，没有回答，米洛娃走到了身前说：“您可以帮我们一个忙？”

主任没说话，听着米洛娃继续说。

“您可不可以开一份材料，介绍我去巴库学习。”

“巴库？阿塞拜疆的巴库？”

“是的。”

“你去哪里做什么？”

“我想去巴库学一些”

米洛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下头，咬着嘴皮。

主任站起了身，关上了门，看看二人说：“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说吧，没人能听到。”

“我们需要坐船过里海，但是没有介绍信，我们就无法上传。”

主任没说话，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满了字和公式，说：“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但你们也要帮我一个忙，如果你可以离开这片图片，请帮我寻找能解答这个问题的人，然后把它寄回来。”

“这是什么问题？”韩潇问。

“这就是上次你问的问题，我自己做了几个假设，但是我这里没有条件实验。或许莫斯科有，或许更远的地方有，但是我没法去，如果你们愿意帮这个忙，那么我也愿意帮助你们。”

“你找到答案了？”

“我只是有了一些初步的思路，但我不知道我的方向是对是错，我需要听听更厉害人的意见。”

“我们需要找谁？”

“找最好的空间物理学家，只有他们有条件对我的假设进行空间模拟。”

“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主任没说话，但他的神情说明了一切。片刻后，主任写好了介绍信，说米洛娃是他的学生，需要去学习供电技术，所以需要乘船跨海。

接过信，韩潇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米洛娃也送了一口气。主任再次送到了楼下，想说什么，但到最后也没说。车再一次驶离阿什哈巴德，韩潇知道，如果能顺利抵达欧洲，主任的问题应该能得到推进，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与韩基范会合。

除了加油，路上一刻没停，韩基范一直等着，见二人回来，把所有收拾好的东西装上了车。有了介绍信，对面的人没有再多问，交完钱，给了连人带车的船票。

宽阔的里海没见波浪，韩基范和韩潇的高大的身躯引起了几人注意，米洛娃赶紧让他们回到船舱里，不要再露面。终于，十几个小时的颠簸过后，船停靠在了巴库。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这里与土库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土库曼就像中世纪，而这里有了艺术和现代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