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韩基范问。

“最好吧，不然我怕我忘记想问什么。”

阿什哈巴德没有大学，一直有一所工程专科学校，米洛娃走在前面，她是村里唯一读过高中的女生，虽然没毕业就回家了，但她还是把书看完了。她很喜欢数学，但身边人都说，你未来最好的归宿是进毛纺厂当工人，或是找人花钱偷渡到韩国，分拣各种海里捞上来鱼虾螃蟹。

走到走廊尽头，韩潇敲了敲主任办公室的门，因为在宣传栏里能看到，他是这所学校里唯一曾在莫斯科深造过的人。

想了许久，韩潇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问题，有两件事他想弄清楚，一是速度快时间就会慢，那速度慢时间能快吗。二是人是否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

听了许久，这位主任依然似懂非懂，他拿出纸，边画边说：“这个问题我是这样理解的，速度快时间慢是因为”

主任写了好几页纸，但不知道是解释的不清楚，还是韩潇的知识储备不够，迷惑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多了。韩潇笑了笑，伸出手感谢主任先生的帮助。韩基范没进去，一直盯着窗外，简单韩潇出来了，终于松了口气。

明天开一天，后天就可以到达巴尔坎纳巴德，大后天就是克拉斯诺沃茨克，韩基范正要打火，那主任跑了下来，可能是几年大了，几步路便跑的他气喘吁吁，扶着车玻璃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韩潇走下车，他继续喘着气说：“这个时间上，时间不是唯一的，它会改变，知道你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

主任笑了笑，叉着腰说：“我如果知道，我就是苏联科学院院士了，就不会在这里了。”

韩潇想再想想，但韩基范的催促声已经来了。很多，阿什哈巴德这座沙漠绿洲便消失在了身后，面前是望不尽的荒凉。

米洛娃下车买了些烤饼，就这豆腐渣般的奶酪，就是今天的晚饭了。韩潇使劲让自己平静，然后清空脑子不断回想：“如果时间不是唯一，那世界上就有多样时间存在，既然有多样，那肯定有快又慢，如果我想回去，就要加快时间，如果我想回来，就要降慢时间，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怎样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