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只有关门的声音。
这一天他真像是在休息一样,整幢房子里也没人,我睡不着,就下楼收拾卫生,可房子明明很干净,毫无我的用武之地。
我就瘫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晚上,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我下意识的穿起拖鞋就去开门。
眼睛还没睁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就带着一身酒气摔在了我身上。
“小叔叔...黎漾她真的什么话都没留给我吗?”
我浑身一僵,薄景初...怎么是他?
胃里一阵恶心,我用力一推,将他推在地上。
听他吃痛出声,手中的酒瓶也摔碎在地上。
疼痛让薄景初清醒了不少,他眯着眼看我,随即浑身一震,不可思议道:“黎漾?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他眼角闪着泪光,我都怀疑是我看错了,他怎么会为我哭。
他该高兴才对。
“我就知道,你只是吃了我的醋,才假死的对吧。”
假死?他小说看多了吧?
腹诽之际,他已经抱住了我的腿,我想用力踹开他,却在抬脚的瞬间,听见了薄今砚的声音。
“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显然是刚睡醒,也可能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我就没来得及将他踹开。
薄今砚很快出现,穿的还是早上见面时的那身家居服,在看见薄景初的时候,眼神骤变,眉间几乎要拧成川字。
“薄景初?”
他走过来,看看他,又看看我:“怎么回事。”
“有人敲门我开门,他就闯进来了,就这么简单。”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有些虚,总觉得薄今砚的那双眼睛能够洞察一切。
“我是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薄景初又醒来,抱着我的腿哭诉:“漾漾,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黎漾!你好狠的心!”
我看向薄今砚,他此刻也是黑着一张脸,伸手将薄景初拽开:“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薄景初竟然还真的松开了手,被薄今砚拉起来,送进了客房。
我就跟在他身后:“薄先生,这位是?”
薄今砚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侄子,薄景初。”
“哦。”我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你认识?”
我哼笑出声:“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罢了。”
薄今砚此刻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就走。
和薄景初结婚的五年里,他的妻子的角色,我自认为做的很好。
他应酬喝多,总有解酒汤和热粥等着他,他喝到没有意识,即使是别的女人送他到床上,我也替他换衣服,擦洗,收拾一切。
上天入地,他再也找不到想我这样的妻子了。
我看着他睡着的模样,一想到之前我就觉得恶心,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黎小姐?”
我回神,啊了一声。
薄今砚已经走到我旁边:“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叫了你很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