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似乎所有的锋芒都不见了,整个人温柔似水。
我颇为不适应。
但也连忙解释:“并不是,景初也常常当着我的面抽烟,习惯了。”
我不喜欢闻,但是我习惯了,所以怎样都无所谓。
他还是灭了烟:“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点一支。”
继承集团,成为金融圈最年轻的总裁,身价上亿,成就更是数不清,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烦恼呢?
对于薄今砚,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我装作没听清,离开了楼梯间。
看着眼前人,难道他又心情不好了?
是我的事麻烦了他?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薄景初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薄景初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连:“小叔叔”三个字都变得轻浮。
“你在哪?”
“我在国外处理工作,怎么了小叔叔,是有什么事吗?”
“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黎漾最后一面了。”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
良久,一声轻笑:“小叔叔,你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也学他们开玩笑。”
语气轻佻,但我听出了微微颤抖。
薄今砚无奈:“你觉得,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人吗?我只是提醒你,明天不回来,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那边的音乐声又响起来,和灵堂诡异的静谧不同。
“薄景初,你老婆死了,你却还在外面疯,你才是...薄家最有种的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薄今砚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薄景初。
往常他们两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电话那边传来酒瓶碎裂的声音,再次安静下来。
我听见薄景初的声音,震惊带着疑惑:“你说什么?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