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宋绶直言道:“不说那弥勒教妖人是不是翻墙入宫,光是这放了一把火,少了好几处阁楼、平房后,殿前司的禁军这才发现。就这等能耐,臣认为禁军需要整顿了!说不定这禁军里面,有贪鄙之辈,被弥勒教妖人贿赂了钱财,为其保护伞呢!”
李用和勃然大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了,咬牙切齿的瞪着宋绶道:“那阁楼、平房皆是我大宋立国初修建的,全是木料打造,不比今年以砖木修筑。加之今夜大风,风助火势,怎叫不烧得熊熊大火?我殿前司已经竭尽全力救火,为此烧死十一人,烧伤近百!此何不尽力?”
“此乃必须!”宋绶虽然是文质彬彬,但对上李用和这武将却一点也不发怵,反瞪过去,冷笑道:“古人云知耻而后勇,如非尔等失职,岂有这大火?如果不是失职,岂有如此拼命?定然是尔等唯恐朝廷查出来,好拿今夜功劳抵过!”
论起耍嘴皮子,李用和这武将怎么可能是宋绶的对手呢?气得李用和脸色越发酱紫,如果不是宋仁宗和好几位宰相在,说不定李用和已经拔刀劈了宋绶这丫的了。
宋绶见李用和说不出话来,好生得意,不屑的说道:“怎的?给本官说中了吧?武人者,粗鄙也!”
宋仁宗也有些看不过眼来了,刚想开口说话,却蓦然听得“铿锵”一声,却是李用和拔出了王德用腰间的长刀。
吓得宋绶大吃一惊,不过这厮虽然嘴毒,但要说骨气还是有几分的。虽然目露怯色,宋绶却没有本分退却,咬着牙根,道:“延和殿上,敢杀人否?”
不说你在天子跟前居然想杀人,而是直接问你敢杀人吗?一点也不怕激起李用和的怒火,将事情闹个不可收拾。
李用和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霍然单膝下跪,双手拖着长刀。轰然道:“臣愿一死,表清白!”
宋仁宗见此,蹦上嗓子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皆同殿为臣,何必如此呢?”
顿了顿,宋仁宗道:“国舅起来吧,朕相信你绝对没有勾结弥勒教的!”
李用和听了这话,跪着的身形却不由一晃,坚毅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别看宋仁宗说的好听,实际上潜意思是,国舅朕是相信你的,不过你下面的那些人,朕看就不好说了。
枢密使王随是个老好人,见事情闹的太僵了,连忙出来缓和气氛。“官家,自禁中起火一来,国舅爷便一直东奔西走,处理救火、捉捕妖人、禁中戒严的事情,想来也累了。请官家让国舅爷到偏殿处休息吧!”
宋仁宗也心领神会,王随这是让李用和和宋绶分开,别到时候又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别以为王随就是好人,王随说到底还是站在了士大夫这一边上。宋绶和李用和闹矛盾,结果是宋绶继续留在延和殿议事,李用和跑到偏殿名为休息,实为避宋绶。两者孰轻孰重,不需言破。
李用和自然也知道了,他不愿意就这样走了。日后见着了宋绶,他李用和还用抬起头来的吗?当下李用和把长刀回给了王德用,站起来。恨恨的瞪了宋绶一眼,对宋仁宗肃然道:“官家,请容臣再禀报一事情!再到偏殿休息!”
到底是自家舅舅,宋仁宗犹豫了下,终究点头答应下来,道:“国舅别太勉强,说罢这事情,便去休息,免得累着了身体!”
宋绶和王随等人有些不满,不顾也不好就这事情闹起来。
李用和朝宋仁宗告谢一声后,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这次火灾有三大奇怪之处!一,放火人没有捉到,却得到了弥勒教的信物,似乎是弥勒教所为。只是仔细想想,弥勒教的人既然能够走脱,为何会落下信物呢?”
阎文应唯恐被他人发现破绽,忍不住辩解道:“想来是混乱中落下的。”
李用和冷笑反驳道:“阎都知未免太过天真了吧?弥勒教自南北朝开始秘密造反,这等邪教岂会培养出这等无奈的此刻呢?竟然在混乱中落下信物!”
宋仁宗及即位宰相都禁不住暗暗点头,虽然李用和既是外戚又是武人,为士大夫所看不起,不过他这话,也的确有道理。
阎文应心中大急,却不好再说话了,要不然给人怀疑上了,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吗?无奈只得一边心中暗暗着急,另外一边朝在一旁,一副老神在在的吕夷简拼命地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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