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老农还颇为拘谨,别看赵禳一身老农装备,但那随从,还有县太爷的恭敬,这一切都说明了赵禳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不过片刻,老农就和赵禳谈笑风生起来。周钦和益都县知县忍不住走上去倾听,发现赵禳的话很朴素,但都让人有一种恍然大悟或者一针见血的感觉。
就好比是在耕作上,赵禳认为不应该一味的耕种水稻。水稻固然好吃,但产量不够,而且要求精耕。也就是同样一个人,如果种水稻,他只能够照顾十来亩水稻,如果种旱稻则不然,可以照顾三十亩。
为此哪怕赵禳有些问题很白痴,但依旧没有降低赵禳在老农心中的地位。
走了一圈后,赵禳回到益都县衙门的时候已经浑身是汗水和泥浆,赵禳也不想梳洗了,就这样坐到原本益都县知县的座位上,知县和周钦分左右坐下。
“今天本王巡视了一圈,种子虽然有些短缺,但因为不少都是佃户,那些大户在这事情上倒是尽心尽力,就是利息太过黑心了!黑心的居然有一斗种子到去年,居然要用三石粮还!足足三倍利!你这个当知县的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赵禳越说到后面就越气恼,手指敲的那梨木办公桌“砰砰”响的。
一亩寻常田地亩产不过是两石,而一斗种子大概可以用于耕作三亩地,也就是说这转手一借就获利一半。也怪不得后来王安石要搞那个什么青苗法了,更是惹得天下天怒人怨,实在是抢钱太多了!
知县在这事情上倒是颇为硬气。“王爷这历来都是如此的,大户们这价钱很公道了!总比让农户连种子也没有强啊!而且农户都没有意见,王爷你何必如此多心呢?”
赵禳气的恨不得给这知县一巴掌,不过知县的话也叫赵禳清醒过来。现在大户的势力还是很大,自己就算是想搞青苗法也不可能,君不见当初王安石的青苗法就是下面的官员阳奉阴违,导致天怒人怨的吗?
难道他赵禳比王安石还牛逼吗?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培养出一批有能力的下层官吏,要不然最后都会在大户的障碍下,变成乱民的恶政。
深呼吸一口气,赵禳说道:“话虽如此,但百姓到底刚刚经历了大旱,手中无余粮,如此高利率,怕是会竭泽而渔!”
听了这话,知县反而点下头,恢复之前的恭敬神色,道:“王爷所言甚是!”
距离了这事情,赵禳也没有心思留在益都县衙门了,他算是看出来,这知县是大户拥护者。怕其本身就是益都县的大户,或者和益都县的大户有错综复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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