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也有日本租界,杀苏州日租界里的日本浪人、僧人、还有居民,只要我们看到日本人,都杀。因为他们都充当了间谍,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平民。”
“你疯了吗?难道你想让你的人生永远背上耻辱,你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一个将来在战场上获得显赫战功的将军。屠杀平民,将会是比一生的污点,即便你再伟大,你也是一个暴君,一个杀人狂。”对军队有着无限向往的阿尔弗雷德,对于军人荣誉的重视,不亚于他的生命。
曾一阳眼中透出一丝异样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的样子。
“你这么看待犹太人?”
“犹太人?”阿尔弗雷德显示迷惘,然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他们都是犹大的子孙,在德国最萧条的时候,还不忘从破产的人民手中夺取他们最后的食物。他们都是一伙谋杀犯,都该下地狱。”阿尔弗雷德歇斯底里的喊道,经历过战后德国的日耳曼人,都会对犹太人有着这样那样的反感。
“但他们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人,参与了这场资本的掠夺,难道你认为加到他们整个民族头上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魔鬼和他的亲友有什么区别。”阿尔弗雷德一点都不认为,犹太人还存在有好人。
曾一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不像是支持对方的论断的样子。然后阴冷的说:“日本人在一四年,在旅顺屠杀了整整三天,一个几万人的城市,最后幸存者只有三十六人。”
“在日俄战争中,日本人由于没有军粮,而屠杀当地中国平民,吃人,充当军粮…….”
“日本人在一九二八年,占领济南,然后屠杀当地的平民1000多人…….”
“日军在九一八后不久,在平顶山屠杀贫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由于手脚不便,当场就被日军将手指全部砍掉……”
“不用说了。”阿尔弗雷德大声的打断了曾一阳的控诉般的讲话,通红的眼睛中,如同火一样在燃烧。一字一句的说:“你想怎么办,我帮你。”
不可否认,犹太人很有做生意的头脑,而战争过后的重建国家,往往是最具有商机的时候。从商业的角度说,他们没有错,而是错在了和一个民族站到了对立面。这注定是他们悲惨命运的种子,一旦种下,他就不会停止生长。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个群体,或者一个群体的‘精英’。是站在整个民族最顶端的人群,他们犯下的错不该由整个民族来承担?
想的真是太简单了。仇恨生成的时候,哪里会有理智的成份在内。
和犹太人加在德国人身上的伤害比,日本人的罪恶已经不是人类能够犯下的了。
曾一阳沉着脸,踱步走到窗台边,大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天还没有黑,街上的广告灯就争先恐后的亮了起来,路上行人接踵,车水马龙。这就是中国,旧中国的一部分。车声、人声、歌声,一个沉沦的天堂。
他还看见过另一个中国,生活在苦难中的中国,成群结队的难民,从北方旱区往南方走去。不时的就有人倒下,悄无声息的死去,即便是最亲近的人,此刻也不会停下脚步。以为他们连挖个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流下最浑浊的泪水,继续着他们的求生之路。
两个决然不同的中国,汇聚成真真切切的国家。这样的场景时刻在他的脑中转换,一刻也没有停息。富人?他们富有本来就没错,但是他们将自己的享受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就是他们最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