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弼士不解的问道:“我们姚家有什么东西,姜家是没有的?珍奇珠宝,美女财货,姜云天也不喜欢啊!就是官职爵位,我们也不如姜家啊!”
姚武脸色阴沉,不快的言道:“太子和咱家姚锦的婚事,我看就作罢了吧!这封信写的很明白,太子是甲戌秋生人,是金犬,姜家宜思是丙子年冬生人,是黑鼠,咱家的姚锦是丁丑年属牛,看来,姜云天同意了梁相的提议了。”
姚政君也是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前几天梁相是提起过太子和姚锦属相的事情,我没怎么在意,以为是他家公子九成想和姚锦结亲那。就暗里告诉梁相,以你姐的本意,明年锦儿及笄,嫁于太子为妃,他也没说什么。”
姚武下定决心,摆了摆手,“算了,这事只是爹和大姐的一厢情愿,成宣对咱家的防范,是不同意的。满则覆,虚则敧,中则正,金玉满堂,几人能守?姚家有皇后,有国夫人,又做太子妃,招来多少怨恨?统治天下,不是唯我独尊,而是不得罪于巨室。我们四处树敌,家族倾覆了,太子妃就能保得了我们姚家吗?”
姚弼士有些敬仰的言道:“中都令这是道尽了为政之道!”
姚武有些忧虑的言道:“最近从具衡国那里得到消息,那个贱人也没有闲着,谋划着让那个贱子去姜家提亲呐,而圣上很感兴趣。若是圣上答应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二子夺位,朝臣见风使舵,左右摇摆,还是尽快敲定吧!”
姚政君和姚弼士都深以为然,姚政君道:“宜早不宜迟!我明日就进宫,催促你姐赶紧办了这事,太子能指定女官,让太子抢在公遂前,得到姜家的认可。”说起来,有些难过,“只是,苦了锦儿了,她还一直想做太子妃那?”
“姜云天这个老小子看着耿直,其实精着呐,趁此机会,让他们家女儿坐实了太子妃!我们若不答应,他不会帮我们挺过这个难关的!他话里说的清楚,咱家姚锦要和太子成婚了,他就不让跳龙门了。他娘的,人还说鼠狗相配断头婚呐,金犬黑鼠满堂红,哼,我看搞不好是个满门抄斩。”姚武嘲讽道:“都说姜云天忠心为国,不计得失,其实也打着自己小算盘,这官做大了,做久了,就贪恋权位了,无人例外啊!还不好意思说,非要让我们姚家拉下脸来去求他。”
姚政君问道:“那锦儿那?锦儿怎么办?”
姚武摆了摆手,“莫不如让锦儿嫁给二公子农皋伏地,将来在邕梁做个国夫人,好过在这中都斗来斗去的,锦儿生性善良,在宫里我还真不放心。”
“也好!”姚政君点头,“将这层意思告诉你大姐,让她抓紧时间玉成太子和姜宜思的婚事,若是此事成了,姜云天这个老狐狸该罢手了,对太子也好。”
“督公的意思,卫府打算把责任推给了斗家,算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大家也都清净了!”姚弼士不屑的笑道:“姜家还是睚眦必报啊!还记得他们家老爷子和斗家的那点恩怨,当年斗家把姜家老爷子气死,现在姜家终于报了这仇。”
姚政君言道:“当年那事,说起来,姜与成也是为国啊!”
姚武言道:“这个老东西,掌管着国帑,敛财自然是他的责任。”
姚政君对姚弼士言道:“你先回去吧!就按照这个意思去办。”
送走了姚弼士,姚政君言道:“盆子,这样踢开茶陵,不怕对你生恨吗?”
姚武摇头道:“恨我什么?那些龙武卫将领杀了,仇不是报了吗?外孙女不是也救出来了吗?有什么不知足的?难道他们想连皇帝都杀了吗?”
姚政君有些忐忑的言道:“斗家毕竟是中土首富啊!若是嫉恨我们……”
姚武满脸的不屑,“中土首富,哼!怕他什么?爹,你就放心吧,斗家不傻,他们的茶叶还要从我们这里走呐,他们才不会自断财路呐!”
姚政君问道:“大祭司是什么态度?”
姚武言道:“首鼠两端,看人下菜,我怀疑他们是阴奉阳违,名义上帮助我们,暗地里,说不定帮助那个贱子来谋求更大的利益。”
姚政君有些不满的言道:“亏得我们姚家这么信任他,他们竟然如此。”
姚武不耐烦的言道:“爹,哪有什么信任,不过是相互利用,各自达到目的而已!我们姚家要保太子,姜家要保富贵,茶陵要救人,?夫人要夺位!”
姚武眼光望向南方,“大祭司这个老神棍最难捉摸,他究竟想要什么?”
皇宫中,大正皇帝耐心听着姚政君的奏报。
姚政君简要的言道:“圣上,因为卫府办事得力,现在案情真相已经查明,此事是茶陵斗家所为,因为戾太子之事,他们丧心病狂的报复我们,杀死了一名龙武卫的中郎将和四名校尉,掠走了戾太子之女公输玭。”
皇帝将信将疑的言道:“就这些?这么大的案子,就这样?结束了?”
面对皇帝的质疑,姚政君有些心虚的言道:“圣上……”
见到姚政君畏首畏尾的样子,皇帝有些不喜,巡视中辅道:“你们认为那?”
姜云天心直口快,“圣上,卷宗我们几人也看过了,从所有的证据来看,姚相陈奏属实,此事的确是茶陵斗家所为,他们是要为戾太子张目!”
中帅公真武有些不满的言道:“若无内应,斗家能如此嚣张?”
皇帝看了看其他几位中辅,见到中史吴茂荣和中书蔺钦良也都点头,便不再言语。想了片刻后,看着中书梁兴奴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梁兴奴虽说内心有些不安,却是面色坦然,奏道:“圣上,我们几位中辅议定,加征茶陵的茶税,作为对茶陵的报复!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皇帝神情很是复杂,看着众位大臣,“好,既是如此,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