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则是犹豫了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书生,默默的走了过来。
宗记欲言又止,可想了想,没有开口。
室外,站着的许齐猛眼中却有着控制不住的怒火,周身气势凝固如水。
“我去找都尉简直无法无天”许齐猛咬牙,韩天择不是他隶属铜执。
而是那个叶玄手下。
可刚刚迈步,突然里面的书生大喊起来。
“大人,我想到一事,我想到一事”一道十分急促的声音,在略一停顿之后,转头看向少年,开口说道:“我有一事,我当时并没有带多少钱,你是因何盯上我的”
此言一出,不待韩天择开口,均是脚步一顿,齐齐的把目光落在韩天择的身上。
室外,许齐猛脚步亦是一顿。
“我知道你有钱。”少年简短的开口。
“是有人告知?”夏琦目光一亮,急促的追问,若不再想办法,自已可能就真的被眼前铜执安排顶罪了。
“玉佩”少年开口,可话刚刚开口,就被夏琦打断。
“胡说,玉佩我一直贴身保管,哪怕就是洗漱,睡觉,亦在最内侧,从不曾显现。”夏琦一声沉喝。
卧槽,真有东西?韩天择面色如常,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此时少年闻言,目光刹那的睁开,一下就迎接着断案台坐着的青衣目光。
“傍晚入城时,你明明玉佩在手中把玩”少年充满着沙哑的声音,或许是急了,话多了些许。
“把玩?绝对不可能”书生坚定的开口:“而且我是申时入的城”
书生渐渐的说不下去了,少年亦是楞了一下,最后两人均是把目光落在断案台前,看着自已两人的目光。
韩天择面无表情,卧勒个大,真有内幕?
原本只是恐吓一番,展现一下攻心之术,然后了事,做出判断,此两人怕是没有涉及。
可眼前好像真的审出一点什么韩天择心中嘀咕着。
夏琦拱手作揖,语气快速而有力:
“大人,我申时入城,入城时,日落三分,绝不是傍晚入城,其中必有人仿我身形与衣着,进城均是城记,我于先前入城,难以做假,而后者在我之后进城,若是用我名,便可还我清白,若是不是我名,便可以此为线索,追查下去”
夏琦发现自救之法,原本他一直被单独审问,如今两人碰面,他找到破绽。
说的很快,因为他担心眼前之人省事,不给他说。
好像是可以这么查韩天择嘀咕着,这书生条理着实清晰。
或许是看着韩天择依然在沉吟,夏琦急促又快速的开口:“玉佩被赠之后我便赴京,我敢保证绝未在他人视野显露,若是进城城记名单未能查到线索,亦可从李府查询”
韩天择静静的看着夏琦,审视着。
眼前人的思路绝对是清晰的。
之前并未发现破绽,可能没往这方面想。
而且案宗所言,明明偷的是钱袋,可却漏了一点,那就是少年如何得知信息。
或者说,在一众人的观念里,落魄的少年偷盗,就是正常的。
偷钱很正常,毕竟时常发生。
可重点根本不在这里,而是一个在傍晚,一个在申时,日落才三分之时。
“查你未婚妻?”韩天择平静的开口。
“我未婚妻绝无问题,极有可能是府中人看见,以此做局”夏琦面对着平静如水的目光,拳头紧握,恨不得挥上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