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院的丫鬟婆子们都跪在地上,大家昨日就挨过一顿打,今日又被打了,形象就非常的惨,奴婢们故意把昨日的绷带扯下来一大部分,只留下一小部分缠在身上。
若木跟沉香艰难的爬过来,跪在厉景曜脚下,若木又爬到苏流心身边,把苏流心的衣袖拉起来,还把绷带有拆开一截给大家看:“王爷,您看看王妃的伤,这都是昨日王嬷嬷跟赵嬷嬷打的,您都没有下令,她们就擅自对王妃动手,还下这么狠的手。”
厉景曜看的清楚,苏流心胳膊上的皮肉有一部分都翻卷起来了,绷带上都染了血,因为刚才又被打了一顿,血迹又渗出来了,看着伤的很重,触目惊心。
他蹙着眉盯着苏流心的伤口,有点懊悔,他对苏流心是不是太无情了?
若木继续控诉:“王妃深爱王爷,断然不会跟侍卫私通,奴婢虽然被吊在外面,可里面的情况奴婢听的清楚,王嬷嬷和赵嬷嬷一直在逼着王妃承认跟侍卫私通。”
她忍着全身剧痛,声泪俱下的诉说:“王妃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肯承认,她们就往死里打王妃。”
若木泪如雨下,心疼的不得了:“王爷,您是没看见,王妃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了。都是这俩恶奴打的,奴婢不知,景王府竟然允许奴婢鞭打主子。她们打了王妃也就算了,昨日您走后,她们就把我们锁在院子里,不许我们出去,连晚膳都不让我们吃,今日早膳我们也没吃上,王妃更是一直饿着肚子,现在大家浑身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她们欺负。”
若木指着王嬷嬷赵嬷嬷:“她们,不给我们饭吃,还辱骂我们,我们气不过就泼了东西,没想到招来杀身之祸,今日若非王爷来的及时,我们主仆几人就被活活打死了。”
她连连磕头:“王爷,就算我们有错,就算王妃有错,也该您处置我们,轮不到这些恶奴发落我们吧?景王府何时轮到这帮刁奴做主了?”
苏流心盯着若木,在心里给若木点了个大大的赞,太棒了!情绪十分到位!她都快被若木说哭了。
厉景曜看向王嬷嬷赵嬷嬷,两人还半躺在地上,没爬起来。
被厉景曜这么一看,两人赶紧挣扎着跪好,两人偷偷看了一眼林听蓉,是林听蓉吩咐她们找机会弄死苏流心的,反正无人为苏流心做主。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们怎么敢把责任往主子身上推呢?
两人很害怕,依据在府里多年的经验,她们知道王爷动怒了。
苏流心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王嬷嬷和赵嬷嬷指控林听蓉,就知道她俩大概是不会出卖主子了。
她也挣扎着站起来。
伤的比较轻的青鱼和木兰赶紧走过去,扶着苏流心站好。
苏流心假装虚弱的靠在青鱼身上,自己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却还执拗的要站好,试了好几次都晃晃悠悠差点摔倒。
“妾身就问王爷,王府到底何人做主?是那两个刁奴还是林侧妃,还是王爷您?”
厉景曜皱着眉道:“自然是本王做主。”
苏流心表情十分悲愤:“那好,奴才以下犯上,随意殴打欺辱主子,该当何罪?侧妃随意捏造证据栽赃正妃,又该当何罪?若是今日王爷不给妾身一个交代,妾身宁愿跟王爷和离,跟苏家一块蹲大牢去。”
她眼含热泪的指着一院子身受重伤的奴婢:“我的人无辜挨打,这又怎么说?”
林听蓉眼看事情就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赶忙站出来指控:“什么捏造证据?苏流心你可别胡说,我没有捏造证据,是你先跟侍卫私通,动静太大,我才发现的。”
她刚说完,就对上厉景曜森冷的眸子,她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