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光问了秦教授国子监的学子有没有当县尉的,忘了问教习里有没有了!
太过失算了!
洛霄将牌子收起来:“这还差不多。”
段飞重新直起身体,脸色苍白:“你方才表现的如此惶恐,让我志得意满,那都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他竟然是国子监的教习!
那方才自己的那些动作,在他眼里岂不就相当于是一个小丑……
洛霄赶紧摇头:“没有啊,我不是为了看你笑话啊。”
“那你是?”
“搜集你敲诈勒索,企图构陷朝廷命官的证据啊。”洛霄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段飞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很快又变得镇定自若:“你搜集证据又有什么用?此处只有你我,有其他人证吗?!谁还能听得到我们的谈话?”
哐当——
房门打开,张老三跌进来,随后看了一眼围满了门口的捕快:“他奶奶的,老子听得正得劲儿呢,哪个王八蛋推得我?!”
一众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退后,表示跟自己没关系。
老张赶紧站起来,并且识相的退到房门外:“大人您接着审,有事您说话,我们随时在门外候着。”
说完,张老三赶紧关上了房门。
洛霄看着段飞,问道:“这么多人证够了吗?”
段飞顿时浑身冰冷,手脚都泛起了凉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霄看着段飞,咧着嘴道:“敲诈勒索朝廷命官,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大罪啊,五百两!本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这回事。”
“五……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段飞咬牙切齿,五百两就算把他老命要了他也凑不出来啊!
洛霄一脸怜悯的看着他:“要不然你以为我此时在干什么?”
段飞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刚才的洋洋得意转变为惊恐,他攥紧了拳头:“要是我拿不出来呢?你要把我关到大牢里依法治罪吗?”
洛霄赶紧摇了摇头道:“这什么话,你一个永安府少尹的儿子我把你关大牢里,不就把你爹给得罪死了吗?”
他是为了求财的,又不是冲着得罪人去的。
段飞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了洛霄幽幽的声音:“你要是不出钱,我当然应该是去叫家长了,陈明利害让你家长来帮你出这笔钱,只不过今天晚上恐怕知府大人又要失眠了,因为不知道哪家小孩要哀嚎……”
段飞听到洛霄的话,顿时浑身战栗,昨天他被父亲吊起来打到了半夜,这还只是因为区区三百两……
这要是再让他爹赔出去五百两,他都不敢想象他爹会把他打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他还是有两个在外求学的兄弟的,自己废了对父亲来说不要紧,总有兄弟能撑起一片天。
想到这里,段飞一咬牙,一跺脚,把腰上的玉佩给扯了下来,极度不情愿的递了过去。
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工匠精心雕刻而成,甚至坠在玉佩上的流苏都是用金线编制……
洛霄一点不见外的接过玉佩,嘿嘿笑道:“盛惠盛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