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敌暗我明,狙击枪这种大杀器派不上什么用场,陈煦左手握着伞兵刀、右手抓起军刺,他默默的告诉自己,务必要保证盈盈的安全。
“相公,我陪你一起去。”
冯清不知何时走到陈煦身边,她柔声说道;陈煦摇了摇头,“清儿,家里就拜托你了,我不能让曦儿她们再受到伤害。”
说到这儿,陈煦恍然发觉这阵子他真的太大意了,仇家环视,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家人的安全的时候,他实在不能如此高调。
这时,院里忽然传来紫檀仙子的娇叱,“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
紫檀仙子腹部刀口虽然还没有拆线,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别说那些不入流的混子,即便江湖二三流的高手也不能讨什么好。
陈煦快步冲出房门,被紫檀仙子抓个现行的赫然是当初“恶意宰客”的赶车伙计。这厮看到陈煦手持利器、杀气腾腾的模样,双股不由剧烈颤抖起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今天没有恶意,刚才有人托我给你送这封信的。”
伙计哆嗦着将一封信递给陈煦。
陈煦接过信拆开,看信的过程中他脸色越发难看。
“相公,是什么人来信?”
陈煦将信递给冯清,他冷冷的盯着赶车的伙计,“是什么人让你送这封信的?”
伙计迎上陈煦的目光,他只觉浑身发冷、如坐针毡,他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也不认识,就…是有个陌生人给我十两银子,让我把信交给这家人,我…我对天发誓……”
“滚!”
陈煦知道伙计说的是真的,从他身上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伙计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蹿出了陈煦家的大门,远远的跑出好几十丈,他才敢大口的喘气,感受到后背衣襟被冷汗浸湿后凉冰冰的,他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占这种小便宜了。
“相公,我们怎么办?”
冯清脸色有些发白的问道。
“他们抓了盈盈,投鼠忌器,我只能按他们说的做。”
“可那摆明了是鸿门宴……”
“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趟过去。”
紫檀从冯清手里接过那封信。
“陈兄,见信如唔。一别经年,小弟想念兄长的紧,今夜戌时两刻,小弟在夫子庙凤仪楼摆了一桌花酒,届时小弟恭候兄长大驾。小弟知道兄长对小弟有所误会,恐兄长借故推脱,特意派人请了嫂夫人到场,望兄长见谅。”
信的落款是“别情”二字。
“陈煦,这别情是谁?”
“地狱谷主,彼岸花的义子。”
冯清当然清楚陈煦与地狱谷的仇怨,那是化不开的仇恨,盈盈落到他们手里恐怕凶多吉少;紫檀亦是大惊失色,她虽在师门,却也听说过地狱谷阎罗殿的穷凶极恶,在师傅心中,剿灭阎罗殿是陈煦所作的为数不多的好事儿之一。
“我们报官吧。”
“只要报官,盈盈性命堪忧。”
陈煦沉声道,他了解这位别情公子,这家伙同样也了解他。
如果没有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置自己于死地,他不会不留后路,如此想来,盈盈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陈煦如此想到……(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