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宸妃留在皇宫,太后想要拿捏思柔,她有的是办法;母妃离开皇宫,太后反不敢过分为难思柔。陈煦告诉思柔公主,尽管当面驳斥太后的话,一哭二闹三上吊,太后绝对会让步。思柔公主相信陈煦不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可太后是好相与的?太后一声令下,思柔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打到昏死过去,对于太后,她既仇视又畏惧。
太后杀气腾腾,思柔公主越发惴惴不安。骑虎难下,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思柔,你乃我大燕长公主,可知羞耻二字?”
“思柔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驾到,思柔公主甚至没有起身相迎。太后站立,公主端坐,此事一旦传进那些女人的耳朵,作为太后,她颜面何存?威严何在?太后怒火喷薄而出,她大喝一声:“跪下!”
思柔公主吓得一抖,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服从,突然想到陈煦的话,她硬生生的坐回原处。
太后看在眼里,冷笑更甚,这臭丫头不过硬撑而已。猫捉老虎,老鼠越是挣扎,猫越想戏弄,如果对方任由摆布,反倒没有了慑服的意趣。
“你心里不服气?”思柔公主不说话,太后又道,“你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你的脸上?”
思柔公主初为新妇,论脸皮,哪比得上浸淫几十年的老女人?脸蛋儿有些发热,她不由低下头去。
“怎么?现在知道羞耻了?”太后突然厉声道,“那男人是谁?你若从实招来,本宫说不定会从轻发落,否则别怪本宫不念母女情分。”
“我…思柔…不明白太后在说什么?”
“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太后上下打量思柔公主,她接着命令身后的老妇道,“你们三个替长公主宽衣,验明正身,本宫倒要看看长公主怎么自圆其说。”
验明正身,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脱掉衣服检查女儿家那代表这清白、贞洁的那层阻隔,思柔公主当然不肯,她又踢又打又抓又挠,杯盘茶盏,逮着什么丢什么,她边丢边喊道,“娘亲,她们都欺负女儿,女儿受够了,您若怜惜就带女儿走吧。”抽抽噎噎的喘口气,她又道,“娘,要不您带她们走也行,女儿恳求娘亲了。”
这话是陈煦教的,恶人怕鬼神,即便国母的老母也不例外。思柔公主披头散发,听她娘啊娘的叫着,太后觉得分外瘆人。
“闭嘴!”太后喝止,顿了一顿又道,“来人,板子伺候。”
看着持棒的“打手”,思柔公主想到了母妃以及母妃遭的罪,仇恨压倒了恐惧,她突然抽出发上金簪抵在咽喉处,“太后当日棒杀母妃,今日也要棒杀思柔吗?”说着,思柔公主竟跨前一步,她盯着太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太后既有此意,思柔又岂敢劳驾太后?求生不容易,求死还不简单。”
太后竟有些畏惧思柔公主的目光,她喝一声“住手”,又吩咐宫娥、太监们小心伺候公主,说罢拂袖而去。太后前脚离开,思柔就仿佛虚脱似的倒在地上,凉风吹在身上,她才意识到汗水已浸透了衣衫……
太后回到慈宁宫,那紧绷着的脸比大便还臭,心里窝火就想找人发泄。负责准备沐浴香汤的宫娥多放了冷水,太后竟下令鞭笞此人,沾水的皮鞭、裸露的背臀、那一道道的鞭痕触目惊心。宫娥死去活来,其他奴婢人人自危,竟没有人敢说句公道话。
太后越想越不忿,想想与思柔公主的“交锋”,她似乎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那不谙世事的丫头岂会有如此心机?
一路监视思柔公主的三人战战兢兢的立在太后跟前,其中一人道:“南下之时,思柔公主伤心过度以至于茶饭不思、整个人憔悴不堪,我…”说着她看了看身边两人,“我们姐妹三人商量,陈煦与公主旧时,就…就将他请到公主马车,不过我们三人始终有一人陪在公主身边,他们绝对没有……”
“啪啪啪!”
太后分别赏了他们一人一记耳光,“废物、糊涂、本宫要你们何用?”三人左脸挨了打,她们非但不敢叫疼,还不得不将另外一半脸颊凑过去。听到太后最后一句,她们又惶恐的跪到地上,“太后息怒,我们姐妹片刻不离公主左右,老奴敢以性命担保他们……”另外两人瞄了太后一眼,她们不约而同的隐瞒陪在公主身边总会不小心睡着的事儿。
太后哼了一声,她冷冷的说道,“陈煦奸诈狡猾,如果能轻易被你们抓住马脚,他岂能再京城站稳脚跟?”
“明日一早,召陈煦入宫,本宫倒要看看他有何话说。”今天喝了点小酒,回来又有些晚了,更新少点,大家见谅,明天争取补欠;另外,咱们这推荐票是不是太少了点,同志们可不可以帮一把?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