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追上顾眉生的马车,冯家四个家丁、醉春院四个护院,这两桌“麻将”把顾眉生的车架围得水泄不通。陈煦鞭马急行,赶到顾眉生马车前调转马头,顾眉生的车夫急拉缰绳,马儿嘶鸣着前腿高高跃起,飞驰的马车骤然停下,顾眉生坐不稳,身子前倾,额头“咚”的一声撞在车壁上。
“怎么回事儿?”
顾眉生有心事,额头胀痛,火气陡升,她掀开车帘质问车夫,藉此发泄心中的愤懑。抬头却看到马背上的陈煦,她明显愣了一愣,心情顿时轻松了几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不是说好要你等我的嘛。”
陈煦跃下马背,言语间有种亲切的埋怨,他想去拉顾眉生的手,醉春院的护院、建宁侯府的家丁面色不善的围了过来。
“我不想动粗,识相的就给我滚开。”
陈煦掏出一支火枪,燕国的火枪不似现代自动手枪,装调弹药麻烦,威力甚至不如冷兵器,不过黑冷的夜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目标却也能先声夺人。建宁侯府的家丁情不自禁的后退,醉春院的护院不进反退。陈煦愣了一愣,妓院的护院也就相当于夜总会的保安,可这保安却有特警的素质,他不得不诧异。
“砰!”
枪声响起,想要先发制人的护院被陈煦一枪击中大腿,鲜血汩汩染红了下裳,踉踉跄跄的靠着马车,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双目凶光大盛。
“废了他!”
醉春院另外三个护院一拥而上,顾眉生惊呼声中,陈煦及时予以还击。当街抢人,陈煦只是要将事情闹大,却不想堂而皇之的杀人。伤而不死,他出手留三分余地。对手却把他的仁慈当做怯懦,出手狠辣招招想置他于死地。陈煦忍无可忍,他不再留手,军刀悄无声息的滑入掌心,刀锋凛冽,他窜高跃低,刀刺、膝撞、打人关节,一气呵成,几声闷哼,一人大腿挨了两刀,摔在地上捂着伤口,一人裤裆遭袭,化身捂裆派,滚在地上抽搐,还有一人关节脱臼,脸色惨白的摔倒在地上。
建宁侯府的家丁惶惶如丧家之犬,四散奔逃,顾眉生的车夫坚守岗位,他是吓呆了,温热的的液体顺着裤管滴在地上,看着陈煦靠近车旁,他连滚带爬的钻到了马车地下。
“你……”
顾眉生很诧异陈煦表现的身手,她印象中但凡书生必然手无缚鸡之力,可陈煦却有种驱狼逐虎的气概。陈煦不等她说完,拉着她的手将她扛在肩上。
“跟我走!”
陈煦拍了拍肩上顾眉生丰腴的屁股,举重若轻,他翻身上马。
顾眉生挣扎着要下来,被陈煦打屁股,她瞬间绷紧了双腿。屁股在上头朝下,她脸蛋儿涨的通红,陈煦翻身上马,她唯恐跌跤般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你要带我去哪儿?”马蹄得得,顾眉生却辨不清方向,“你与那冯澈很熟?十娘为了他被妈妈折磨了快一整天了,你们若不去救她,她恐怕就熬不下去了。”
陈煦拉住缰绳,他将顾眉生放到马背上。陈煦捧着顾眉生的脸蛋儿使其保持扭头向后的姿势,他只是注视着她的双目。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顾眉生很愤怒,愤怒之余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