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嬷嬷听见动静,赶紧从外间小跑进来,着急地问道:“夫人怎地咳嗽啦?”
林暮安一脸不解地摇头:“不知,许是初春,晚间还是凉了些,母亲应该是着凉了,烦请嬷嬷把窗子关上吧,再加一些厚点的被子。”
沈氏被呛了一下,此时已经醒了,见乔嬷嬷已经去关窗,想说不必,她不冷。
林暮安瞧见沈氏欲言又止,贴心的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后,温声道:“母亲,还是要盖好被子,太医说,这心悸之症最忌受凉。”
乔嬷嬷听了,又给窗户那边加了厚厚的帘子。
沈氏:“......”
林暮安瞧见沈氏抽搐的眼角,嘴角的笑差点压不住。
被这么一折腾,沈氏倒是睡不着了,让乔嬷嬷扶起来后,林暮安坐在小凳子上,给沈氏松松筋骨。
沈氏默默看着这一切,面上似是有些无奈:“暮安,你前些日子病了,这病还没养好,何苦还要来照顾我呢?”
林暮安一脸亲近的看着沈氏:“母亲哪里的话,伺候母亲为儿媳本分,母亲心疼儿媳体弱,自嫁进来后,晨昏定醒一概都免了,就为让儿媳在本心居养身,衣食首饰又一概全是最好的,丫环婆子又都给力,全天下哪有像母亲一样将儿媳当女儿疼的呢?”
沈氏听了,脸上立刻便有了笑模样:“呵呵,我也是从姑娘家过来的,知道嫁人后的生活不如家中自在,你初初回京城,经历了这些流言蜚语,我自然更要疼惜你一些。”
“但是,我虽然贵为侯夫人,府中上下也不全是听我的......”沈氏说道这里,一脸内疚的低下头,欲言又止:“你前些日子......”
“母亲。”林暮安看她演的差不多了,适时打断:“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儿媳早就忘了!况且母亲如此亲厚待我,我还会听信那没脸子的下人说的话,来怨怪母亲?”
“我若真这么做,怕是我娘家祖母和母亲要骂死我了!”林暮安一脸羞愧:“母亲病了,儿媳都要担心死了”
“呵呵,好好好。好孩子,是母亲多想了。”沈氏一脸笑开:“眼见着天都要亮了,这有乔嬷嬷,你一宿没睡,身子又没好全,赶紧回去歇着吧。”
林暮安等的就是这句话,假意推辞了一番,就回本心居了。
白天乔嬷嬷伺候沈氏,偶尔江桑怡会过来侍疾,没坐一会儿,被沈氏和乔嬷嬷劝回去,倒是江桑宁有的时候被留下来,和林暮安晚上侍疾。
“大嫂呢?”
这些日子侍疾以来,林暮安和江桑宁相处的多了,关系倒是和缓很多。
起码不会见到林暮安就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了。
这不,眼看着又要去替换乔嬷嬷和江桑怡了,今日江桑宁无事,就先过来了。
雪青看见江桑宁来了,赶紧推门进去。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大姑娘先进来坐一坐,少夫人稍后就来。”
“月白,你去叫小厨房做些枣泥糕和杏仁酥,再做一碗珍珠牛奶蜜露来,给大姑娘解解渴。”
江桑宁坐下来后,便看见林暮安从被子里爬起,先招呼着月白给她做吃的。
心下一暖,一张嘴倒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嫌:“你怎得还在睡?不成体统。我哥也不说管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