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立马躬身认错:“是,公子,小的知道错了,绝不再犯。”
江景琛收回目光:“走吧,去前院。”
江福闻言松了口气,赶紧抬脚跟上。
待所有人走后,屋内就只有端坐在喜床上的林暮安,以及她从家带来的两个陪嫁丫鬟,和这侯府的两个丫鬟。
林暮安以肚子饿了,想要沐浴为由,将那二位支开,便往榻上一躺。
“姑娘,累坏了吧?”雪青立即上前给林暮安塞了个引枕让她靠着,然后给她轻轻揉捏着大腿和腰腹处,好让林暮安舒服些。
成亲不可有一点错处,况且今日她家姑娘在门外等了这许久,姑娘可不得累坏了,雪青想。
“姑娘不是累坏了,估计是这一套下来,无聊了吧。”月白嘻嘻笑着将桌子上的干果端了来,看着倚靠着的林暮安,悄声打趣道:“姑娘,这大家闺秀,弱柳扶风的姿态扮着可过瘾?”
闭目养神的林暮安闻言睁开眼睛,悄悄撇撇嘴,一边吃着干果,一边打量自己未来要居住的地方。
“还不错。”林暮安稍稍填饱肚子,搓了搓弄脏的手指,发现弄不掉,只好由它去。
“姑娘,这里为什么叫本心居啊?”月白好奇的问。
“月白,不能再叫姑娘了,应该叫大少夫人。”单嬷嬷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另拿了一个帕子递给林暮安,嘴里纠正着月白的称呼。
之前去准备热水的丫鬟也回来了,将热水放进屏风后的木桶里。
“你先下去吧。”单嬷嬷挥了挥手。
“是。”
林暮安并未接过帕子,而是笑嘻嘻的将脸伸过去,单嬷嬷见惯了林暮安撒娇卖乖这一套,非常顺手的就拿着帕子给林暮安净面,嘴里也没闲着:“这淮阳侯府看着阔气,可不比咱们将军府和气,若有个行错言错,咱们奴婢挨骂事小,连累了主子,那可就不是一顿板子了事的。”
“你们以后警醒着点,尤其是这本心居,可别让人钻了空子,丢了什么还是其次,最重要的,可别多了什么!”
月白和雪青吐了吐舌头,然后开始帮着林暮安准备更衣沐浴的东西了。
“嬷嬷,莫要太紧张了。”林暮安安抚着单嬷嬷,想了想,又道:“东西可都归置好了?”
“只将一些常用的归置好了,那些朝廷赏赐下来的那些,我都按少夫人的意思,分门别类登记造册,都落了锁,找了一间屋子作为库房放好了。”单嬷嬷将干净的帕子交给林暮安:“咱们那些东西,也都另外造了册子,安置了。夫人看看还有何不妥?”
“嬷嬷是做事做老了的,自是没有不妥。”林暮安摆摆手:“东西安置好了就行,等我有空再去看。倒是有一件事,这好好的,闻绒雪怎就嫁给了江景琛?”
说起这个,单嬷嬷就一脸气愤:“奴婢原也不大清楚,只说这淮阳侯府的二房老爷不知抽了哪门子疯,知晓了咱家的婚期后,竟也颠颠的跑到了宫里,求来了一道圣旨,说是求娶的定远将军府的嫡长女,那婚期与咱们竟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