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县县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砖地面上。
后堂里,县令刘冠才正坐在雕花的木椅上,面前是一张铺着红色丝绸的茶几,茶香四溢,然而此时的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感到一丝紧张。
对面,王德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腹部,目光游离,似乎对眼前的县令毫不在意,他虽衣衫不整,但却透着一股强烈的气场。
刘冠才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心中暗自思忖。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彭阳县境内土匪势力最大的王德军,若不小心,自己这个县令恐怕都会被他干掉。
放下茶杯,刘冠才语气尽量柔和:“王德军,彭阳县境内土匪势力猖獗,百姓怨声载道。你作为势力最大的一股势力,是时候应该收敛一些了。”
王德军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随即一声冷哼。
“收敛?哈哈,刘县令,你可知道我从一个废人混到如今,手下五百多个兄弟,若我收敛了,兄弟们又该如何出头?”
刘冠才心中一紧,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药味逐渐浓厚。
他不由得啧了一声,试图平息王德军的怒火:“你王德军有钱有势,城内的生意多多少少与你有些关系,也得为官府考虑一下才是。”
王德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手猛地一拍桌子,木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愤怒。
“我赚的钱,两成给了你刘冠才,三成给了宁王钱坤,还要养活手下那么多兄弟,谁他妈为我考虑一下?”
刘冠才感受到一股压迫感,心中暗道不好,急忙伸手安抚道:“王德军,你要是再不收敛,恐怕宁王就要派兵过来清缴了,别忘了你是谁扶持起来的。”
此言一出,王德军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愤怒与不安交织在他的脸上。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刘冠才的话。
刘冠才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趁机加大语气:“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连你手下的兄弟也会被牵连,识时务者为俊杰,切莫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王德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深深的思索着。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刘冠才:“你以为我会怕宁王?我王德军打拼至今,天下为家,怎么应对那是你的事情,想用我来给你自己洗清,白日做梦!”
刘冠才一听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故作叹息道:“那你王德军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要是宁王的大军来了,可怪不得我。”
王德军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屑:“尽管让宁王派兵前来就是了,我可不怕。”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步伐稳健,看起来淡定自若,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发怵。
县衙外,等待王德军的兄弟们纷纷起身,簇拥着他走向南城门,犹如一群饥饿的狼,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街道两旁的百姓见状,纷纷避之不及,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无奈。
人们低声议论着,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微:“又是从县衙出来的,这彭阳县衙都快成了他王德军的家了。”
一位老者摇着头,神情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叹息。
“是啊,不知道这次他又给了县令多少孝敬。”另一位百姓附和道,忍不住摇摇头。
就在此时,身后一人缓缓上前,指着王德军,笑问道:“这人就是王德军?”
百姓连忙将他的手臂按下,生怕被王德军察觉,低声警告:“可别被看见了,否则你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