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县的小酒馆里,灯火昏黄,人声鼎沸。
陈震南坐在角落的一张破旧木桌旁,对面坐着的严世宇,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仿佛连周围的热闹气氛都感染不了他。
陈震南啧了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摇晃,酒水在壶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严世宇,严世宇急忙伸手接住,动作迅速而精准,仿佛是在执行任务一样。
陈震南无奈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哥们,咱们这是在吃饭,你不能表现得放松一些么?”
严世宇微微摇头:“不能,大帅,这里不是咱们的地盘,我要是放松,随时都可能会发生危险。”
陈震南扯了扯嘴角,调侃道:“表现,表现不会么?就是演戏。”
严世宇还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演戏,陈震南有些无语,端起酒杯慢慢喝着。
二人听着周围的客人谈论,昨夜七个县被杀了一百多人的事情,他们把这件事情说得非常邪乎,都在说这些死了的人是遭了报应,杀了他们的都是饿死的百姓,是阴兵杀人。
“听说昨夜七个县被杀了一百多个人,传言都是阴兵杀人!”
“是啊,听说那些死去的人都是遭了报应,杀他们的都是饿死的百姓,都是被抹了脖子的,那叫一个惨!”
听到这里,陈震南和严世宇对视了一眼,真正的凶手就坐在这里,他们却说是阴兵杀人。
不过陈震南和严世宇非常淡定,都是笑而不语。
严世宇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压抑着笑意,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大帅,这是夸你呢,还是骂你呢?”
“啧!这叫什么话?当然是在夸我,就算是骂我,我也当做是夸我。”
陈震南吃饱喝足,放下二两银子,带着严世宇转身出了酒馆。
天色阴沉,云层低垂,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冷风呼啸,夹杂着细微的雨丝,吹得他不禁裹紧了外衣,抿了抿嘴唇。
“看来今夜可能会下雨。”他微微皱眉,声音低沉,“吩咐下去,今夜将名单上那些祸国殃民的王八蛋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严世宇听后,随即点头应道:“是,大帅,回去之后我立刻安排。”
陈震南嗯了一声,朝着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冷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
回到客栈,严世宇将命令迅速传达给手下,陈震南则在房间里静静思索。
夜色渐深,冷风透过窗缝,带来一丝寒意。
陈震南推开房门,严世宇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神色。
“这个人,我要亲手干掉他!”
陈震南缓缓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晰地写着那个名字。
张权,曾是他手下的一员,武功出众,为人谨慎,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
张权的能力不用质疑,但是此人对百姓非常不在乎,曾经为了攻城抓了附近的几千村民当做人墙,导致数千百姓中箭而亡。
后来因为武云音的求情,陈震南才没有将其斩首。
却没想到,他现在竟到了周雄的麾下,而且愈发的不把百姓放在眼里,长期对平民百姓压榨,甚至还恢复了徭役,强征百姓为他的田地耕种劳作。
“我不能再容忍这样的人存在,不过,我要让他死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