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吊针,本公子更是从来没打过,直接就是吃药,而且多是以吃中成药居多。记得二十刚出头的时候患上了鼻炎,只要一犯,眼泪鼻涕齐流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当时有个当医生的哥们建议本公子玩什么手术治疗,被俺严辞拒绝,然后,去找老中医。嗯,绝对是正牌子,品质过硬,医术高明的老中医,不是贴电线杆子小广告的那种。
老家伙就扔了两瓶中成药我,告诉我,只要犯鼻炎就吃,自那之后,鼻炎虽然也会犯,但是只要吃了那药,当天见效,三天保证好。
虽然偶尔会因为感冒伤风之类的还是会继续犯鼻炎,但是,继续吃那药,疗效仍旧是岗岗的。
而后来谈起了这事,我那医生朋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告诉我。幸好你没去做手术治疗,不然,说不定咱俩不但朋友做不了,还会成为仇人。
之后一打听才明白,不少因为反复鼻炎发作的人去做了鼻甲切除术,结果……嗯,后世连续的两起杀医案都跟那空鼻症有关。
当时本公子跟我那医生朋友蹲在块庆幸,我庆幸自己没听这货的话去做那种切除手术,而他也庆幸自己不是五官科医生。
“不错,正是金银花,小道观陛下神色,莫非陛下曾经品尝过不成?”王观主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朕记得有一次偶然尝到过这样的味道,可惜不知是何物,今日方知其名。不过,此花到底有何功效,还未请观主请教?”本公子自然是要装低调一下,好让人有显摆的机会。
观主呵呵一笑,开口欲言,却看到了坐在另外一侧的李医生眯着眼睛,不停地在那嗅着茶香,眉头紧皱着,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位施主,莫不是此茶有何不妥?”
本公子也颇为好奇地看着李医生,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像久经训练的犬科动物看到了一块下了药的肉骨头似的,不停的在那闻来闻去以鉴别是否有毒药。
听到了观主之言后李医生这才把茶盏搁到了跟前小几上,抚着颔下长须摇头晃脑地道:“金银花甘寒清热而不伤胃,宣散风热,用于各种热病,比如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疗效极佳,此物与茶合饮,亦可避病,观主果然很会享受。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本公子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家伙可惜啥,难道是可惜这位王观主没送到十斤八斤的回家喝着玩?
李医生笑道:“此茶虽香,可是却回味不足,其香散而不凝,不像是清晨所采收的金银花所泡制。”
听得此言,王观主不由得动容站起了身来:“这位施主,居然有这等品鉴的本事?不错,这是去岁的金银花所泡制的花茶,去岁该当采花之期,却因观中有事给耽搁了,直到下午贫道才前去采摘的。”
“果然如此……”李医生看到本公子一副震惊的表情,越发显摆起来。嗯,都是医学上颇有造诣的人,这两人很快就聊得火热打成了一片。
反正本公子只是时不时的穿针引线一番,李医生对于这老家伙医术上精深的理解很是仰慕,但是,其也颇有几手独到的医术,同样也让那王观主如获至宝,听得举起了茶水当酒猛灌,差点把舌头都烫脱了皮。
看到这两个老头犹如顽童一般的表现,本公子可是颇有些惊讶和感慨,看样子,臭味相投这话还真形容得恰当。
王观主也总算是从李医生的口中,听到了我们的来意,王观主沉吟良久,方自朝着我郑重一礼:“陛下御驾亲临,足见陛下求贤若渴。想来,孙道长再执着,也定会被陛下诚意所感。”
“希望吧,若是孙真人和王观主这样心怀天下之能者能够出世,那么,天下当可多出千百良医求世济民。”说到了这,我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斜起了眼睛悄悄地打量王观主一眼。
王观主颇为感动地道:“多谢陛下抬爱,可惜老朽老矣,不良于行,而我那徒儿玄机子,已然尽得我一身真传,相信玄机了定会为陛下,为我华夏,尽其心力。”
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天色昏黄,月华初登,总算是听到了守候在道观门外的道士赶来禀报,孙思邈总算是回观了。
听闻此消息,我赶紧站起了身来,与王观主一起,快步朝着屋外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