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祁阳想甩手不管他们一家了,这可不成。
“三郎你这话是几个意思,你大哥可是连命都不要跑去城里给你请大夫,怎么到你嘴里还成了我们的不是了!”魏香月张嘴喊道。
“什么叫不管大牛二牛了,他们俩可是你侄儿,身上留着和你相同血的!你说这些丧良心的话是想干什么!”
祁大才领着李铁进家门,就听见自家婆娘扯着个嗓门喊,顿时脸上一黑。
“你瞎喊什么,三郎还在养病呢!”
魏香月正愁没人帮自己发声,扭头瞧见祁大,顿时眸子一亮,忙跑过去连扯带拽地给他拉过来。
“你这是进城把大夫请回来了?”
祁大心底正烦着呢,他哪敢进城,不过在村头晃悠一圈,结果瞧见同样无所事事的李铁,想着他曾在城里当过一段时间药铺伙计,成日吹嘘自己还会点岐黄之术,就把他领回家了。
“没去成。”祁大不耐烦地把魏香月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我才离村没走几里地就瞧见几个骑马拿刀的土匪在那走动,我倒是想去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命。”
说完,祁大不忘扭头看向榻上的祁阳,神情愧疚道:“三郎,你不会怪大哥没本事吧。实在是土匪手里有刀子,咱家已经倒了一个你了,可不能再倒一个。”
祁阳看着自己大哥,微微笑道:“大哥惜命,我自然理解。”
那几个土匪可没有一个骑马的,而且他昏过去前听到那伙人说要打道去临县,怎么可能还会在回村途中逗留。
他的好大哥怕是根本就没出村子。
祁大被自己弟弟盯着,心底有些虚,忙招手让探头探脑张望的李铁过来,拍着他肩膀道:“不过我把你铁叔请来了,他从前在城里跟药铺掌柜学过几年,给你看伤应当是没问题的。”
看着满脸猥琐样的李铁,祁阳眼底浮现一抹厌恶,面上仍不动声色道:“不劳烦铁叔了,方才姜哥儿同他妹妹带了药给我,我吃了后好很多了。”
姜家带来的药?
祁大有些惊讶,扭头去看陪坐在爹旁边的姜绵绵和姜怀之,忙笑着同他们两个道谢。
只是道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一直没提要给他俩什么报酬。
姜怀之懒得搭理他,既然眼下祁三郎醒了,该给的药也给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他也该带着绵绵回去了。
“走吧绵绵。”姜怀之牵过姜绵绵,推开挡在前头的李铁往外走。
“呀!”才走一步,姜怀之就听得绵绵惊呼一声。
他回头望去,顿时目眦欲裂。
李铁正色眯眯地捏着姜绵绵的脸蛋,还伸手想揉她脑袋。
“躲什么,我同你玩呢。”李铁浑然不觉姜怀之吃人的目光,啧啧有声地将姜绵绵从头到脚审视了一圈,“这小小年纪就长得水灵,这长大了还不得勾一村子的老爷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