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以前请的孙先生,束脩高昂,言语间颇看不起人。在商素芸看来就是自己没有师德没有本事,教不好人还敢骂她宝贝儿子蠢钝如猪。
这种先生不要也罢,没得教坏了她的宝贝儿子。
胡妈妈应下。
商素芸挥手让人退下,决定等陆岩青离开再去静淑苑一趟,看看陆时今也再好好看看那个叫秀儿的丫头。
被惦记的秀儿此刻正瑟瑟发抖的跪在陆岩青脚边。
陆岩青刚去看了昏迷中的陆时昭,听见了陆时昭口中喃喃的那句,“我才是我才是,冒牌货。”
秀儿并不是害怕陆岩青威仪,而是担心陆岩青发现什么对姑娘不利。
“昭儿和今儿争吵时,就你在屋里伺候?”
“是,老爷,姑娘身边离不开人,奴婢一直贴身伺候。”
“那他们吵了什么你都听清了?”陆岩青斜着眼睛看人。
秀儿再次恭敬点头,“是,奴婢当时听清了,求老爷恕罪。姑娘只是病糊涂了,并不是故意和少爷争吵,姑娘还在高烧生死不知,求老爷在夫人面前替姑娘说两句话,姑娘知道错了,等姑娘好转定去和少爷赔罪,到时少爷要打要罚......”
全柄得了陆岩青眼色,厉声打断秀儿,“狗东西!老爷让你答什么便答什么,废什么话!再不老实,仔细你的皮!”
秀儿吓得匍匐在地,卑微害怕道:“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奴婢说,奴婢这就说。”
“我家姑娘烧得迷糊,着了梦魇,说,说,说她才是少爷,说少爷是冒牌货,”秀儿声音都带了哭腔,想到这么多年姑娘受的罪,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少爷来看姑娘时听见了,就和姑娘争论起来。”
秀儿痛哭,真情流露,“老爷,求老爷替姑娘求求情,姑娘她,她只是一时病糊涂了,她不是真的想冲撞少爷,姑娘也落了水,又跪了祠堂,还挨了板子,姑娘只是一时心中委屈,求老爷心疼心疼姑娘,等姑娘好起来就会好的。”
这些话是陆时今教秀儿说的,她和陆时昭争吵,只要她没事,商素芸可能不会管。陆岩青不一样,他还盼着陆时昭好起来,且才得了陆时今那番话,难免会多想。
与其瞒着,不如让秀儿说出来,这也是陆时今着急和秀儿相认的原因,秀儿对陆时今的忠心有目共睹,她说出这番话的可信度最高,
这些话听着是委屈实则是抱怨,陆岩青若真为此和商素芸争吵,商素芸只会更加厌恶陆时昭。
即便不争吵,话传到商素芸那里,商素芸也不会高兴更不会疼惜陆时昭。
陆时今要的就是这样。
陆岩青就想到他刚才听见的,再想到陆时昭的模样,这真的能好起来?
陆岩青想着自己的事情皱眉敷衍道:“行,我知道了,好好照顾你家姑娘!有事情就去找夫人,我还有事。”
陆岩青一转身大步离开,秀儿急切地膝行上前,哭着哀痛呼唤,“老爷,老爷,求老爷心疼心疼姑娘,老爷老爷——”
多利无情地将人拦住,秀儿无能为力只能伏在地上嘤嘤痛哭。
呜呜呜,漫天神佛保佑,愿她哭得够真老爷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