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冰朝李建勇温和地笑了笑,很肯定地说道:“当然!我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的受奖,反抗的死路一条。”说着,她故意对郭拙诚道,“你可不要吓唬人。”
她脸上虽然一片平静,但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在狂呼:“217灭门案”要破了,就要破了,是我经手的,是我参与的!
郭拙诚想不到这个女警察控制力这么强,演戏演得这么好,一个红脸一个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故意叹气道:“哎,我对这条政策很反感。干嘛坦白的要从宽?应该从犯罪分子当时的心态来考虑,如果他想置人于死地,那他就该死。现在有证据表面你李建勇是那些人中最希望猎户死的人,否则的话,你干嘛冲上去直接给人心脏一刀?而且,你们几人中,你的年纪好像最大,人家都是小孩子家家的,你不是主谋,谁是?我看你是死定了!我真是佩服你啊,马上就要死了,还到街上调戏美女,啧啧啧。”
李建勇脸色死灰,搁在铁板上的手如装了振动机一样跳动着,目光在郭拙诚和女警察身上来回扫描,很急切很快速,最后落在俞冰脸上:“女警官,我能……能立功吗?”
俞冰先对郭拙诚的话道:“你别诱供。别人说他用刀捅对方心脏,你就认为他真的捅了对方的心脏?依我的经验来看,李建勇虽然流里流气,但绝对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是那么蠢的傻蛋。别人都捅手和脚,他不可能专捅对方致命之处。李建勇,你说呢。再说,年纪大小不能成为主谋和仆从的认定因素,年纪小的一样可能是主谋。”
“你真是我的爹娘啊。”李建勇被俞冰的话感动得痛哭流涕,目光死死停留在她的脸上,结结巴巴边哭边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唔唔唔……,我胆小啊,我真的胆小啊,唔唔唔……,怎么可能是我捅他的心脏,是那群王八蛋捅的,我只是捅……只是踢了他一脚而已,我没有杀那个男孩,我没有……,我真的不是主谋,是彪子要我们去啊……”
郭拙诚突然跃起对着他又是一棍,虽然这次李建勇已经麻木,没有偏脑袋,但郭拙诚的电击棍还是只打在对方的背上。受了此棍,李建勇反而平静了许多,身体不再抖的厉害,说话也流利了不少:“我坦白,我交待,我要争取立功。”
俞冰悄悄地瞥了郭拙诚一眼,目光里全是钦佩,只可惜郭拙诚没看到,他又平静地坐回了原处。
俞冰温和地说道:“李建勇,你先别着急。事情已经发生,想重新来过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自己为自己争取主动。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们李县长的家人,我们不帮你帮谁?是不?你好好把经过说清楚,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不是你的责任你一定要说得明明白白,不要把别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们会根据你的态度,如实向我们领导反映你的情况,争取将你作为立功人员对待,将来一定会向法院建议为你减刑。只要你比他们先说出来,说出所有真实情况,你就立功了。……,我们现在开始好不好?时间宝贵,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别人不会这么快的。”
李建勇担心被同伴抢了先,连忙说道:“我能坚持,能坚持。我马上就说。”
郭拙诚心里对这个女警察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看人家小姑娘,一边把人往坑里引,一边还得到对方的感激呢。我怎么就没这个本事呢?
他走到俞冰身边,问道:“你喊一个人来问吧,我不是警察,不合适问。如果程序不合法,到时候,他是否立功都无法确定。”
这下子郭拙诚得到了两人感激的目光:李建勇最希望这个恶魔早点离开,最希望是俞冰的好朋友进来。她这么温柔,她的朋友也一定温柔。
俞冰感激的是他将这个机会交给自己的朋友,谁都知道侦破这个世人瞩目的案子绝对是一件大功,所有参战人员都有奖励,而关键性的几个人肯定能获得最多的功劳,很可能会官升一级,这份人情可就太大了。
但她担忧地看了中间那个空座位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马兴宇会不会起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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