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了!指挥部里没有一丝声音。
诺门坎,一个魔鬼般的名字,他好像烙印一样给皇军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惨痛记忆。
百折河在中国远征军猛攻下,英勇的皇军只坚守了3天就失守了,后门被关闭,日军的退路被彻底封死。田中指挥日军几次反击,均被新编第50师打回来。
师团长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阵地,自己人就守不住,中队就牢牢控制住了。
15天后,早上八时,初升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一阵马达的轰鸣声隐隐传来,中队的坦克从达克山区冒了出来。
48辆坦克沿着德罗河谷快速推进,发动机的咆哮好像经久不息的雷声,在空旷的河谷中震荡。很快,钢铁洪流的前锋就好像一把钢刀插进敌人阵地。
谢尔曼式坦克重达32吨,装甲厚度在40mm以上,战士早就在前沿陡壁下垒起了麻袋斜坡,坦克丝毫不做停留,履带稳稳的压着麻袋冲上前沿。
坦克炮和车载机枪凶猛的喷吐着火舌,反复舔灼着前沿日军阵地。步兵趁机冲上日军阵地,撕裂日军防线,向纵深发展。
坦克在步兵后面用坦克炮定点清除日军残存火力点,车载机枪压制日军步兵反击。
日军炮兵开炮了,炮弹落在坦克周围,溅起一阵阵烟雾和许多碎石块。坦克不停地转换方向,蛇形前进。
坦克连长郑宇霆冲在坦克方阵的最前面,他冷静的指挥自己的坦克闪避着日军的炮弹,同时指挥炮长开炮。炮长每开一炮,坦克就剧烈的颠簸一下,并发出可怕的金属震响。
很快,座舱里就充满呛人的烟雾,突然,郑连长大喊一声:“向左摆车身!”驾驶员赶紧一拉操纵杆,坦克右侧履带停止前进,左侧履带原地一转,将庞大的坦克硬是扭向左侧。
“轰”火光一闪,一阵沙尘遮挡了视线,一发日军炮弹险险击中坦克,窥视孔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一股更加辛辣的硝烟钻进坦克,驾驶员加大油门,冲出了浓烟。郑连长耳机里传出呼叫:“注意!日军肉弹,日军肉弹出动了!”
郑连长转动潜望式炮镜,前方60多米,一群光着膀子的日军士兵,头上缠着一块白布条,捆满包,向中国坦克冲过来。
郑连长冷静的下令:“各车注意!放慢车速,机枪交替掩护!”外围的步兵战术协同非常密切,坦克速度稍稍一慢。步兵已经越过坦克,在坦克车前布成一道弧形防线,将坦克护卫在内。
坦克车载机枪疯狂的吼叫着,前方山坡上人影一晃,立即躲闪到射击死角。这时,郑连长的坦克刚刚击毙一名日军肉弹,忽然,距离坦克30米远的河沟里,钻出一名日军,背上背着一个大号包,不顾一切的向郑连长的坦克扑过来。
日军士兵脸扭曲成一团,面色狰狞,他接连闪避开几挺机枪的射击,距离坦克不到10米,这时,郑连长坦克前面的5名中国步兵,手中的卡宾枪“呯呯”的连续射击。
子弹打断了日军士兵的双腿,日军士兵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郑连长的坦克机枪手对准包连续开火,“轰”,一声巨大爆炸,日军士兵化为一蓬血雨。巨大的爆炸将坦克震得直晃荡,机枪手对着身旁的步兵伸伸大拇指,表示感谢。步兵咧咧嘴,拍拍坦克车身。
步兵在坦克配合下,强力冲击开日军的防线,除留部分步兵占领前沿阵地,打扫战场,主力跟随坦克继续向前挺进,一直将战线向前推进了13公里。
当夜,坦克搭载部分步兵,向德罗镇纵深挺进。一个步兵团紧紧跟随其后。第二天天色微明,中国坦克抵达德罗镇,日军炮火慌乱的落在坦克四周,中国坦克快速向德罗镇城门冲击。
郑宇霆连长的坦克连12辆坦克损失了3辆,剩余的9辆坦克,在郑连长率领下,撞开城门,冲进德罗镇。
搭载的步兵,立即跳下坦克,端着卡宾枪警惕地走在坦克前面,清理暗火力点。坦克掩护步兵快速冲近日军第18师团司令部,中国坦克没有休息直接向德罗挺进,日军没有防备。
当坦克巨大的钢铁车身出现在第18师团司令部,日军慌乱一片,濑尾少将赶紧找过2名士兵,“你们护着师团长快走!”无奈的师团长被两个士兵架着离开司令部,回头的一瞬间,看见中国坦克直接撞进了司令部,钢铁履带反复碾压着他的司令部。
中将只觉得血往大脑直冲,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吐出来。濑尾少将和司令部的几十名军官被坦克碾成肉泥,中国坦克肆无忌惮的用钢铁履带追着日军士兵,直到将日军士兵压在履带下。
中将猛然想起,自己的师团军旗还在司令部,没来得及收起,他的眼前再次一黑,身子晃了两晃,挣扎着要回去。被两个士兵强行按住,师团长撕心裂肺的大喊:“八嘎!放在我,师团军旗,师团军旗......”
跟随冲进司令部的步兵,其中一名新兵,他比较关注缴获的日军战利品。司令部的大门那面墙已经被撞塌,里面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肉酱。那个新兵捂着鼻子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忽然,他发现靠墙角的位置,有一个大木架,架子上横放着类似中国古代纛麾(和使节手中拿的那个东东很像),中间是一面军旗旗面。上面写着一些日文文字。
“不会是第18师团的军旗吧?我真是走运了!”新兵大叫着。顾不上再抢其他的战利品,他一把抢过这面军旗,紧紧抱在怀里。
经过懂日文的士兵辨认,证实旗面上白色套旗杆的位置日文是:大日本帝国陆军第十八师团。郑洞国等一众高级将领震惊了,自从中日开战以来,还从未缴获过日军军旗,这是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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