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我错了…”莫五趴在担架上鬼哭狼嚎。
想要抱头捂脸,屁股护不住,护住屁股又顾不上脸。
始作俑者钟元修赶紧跳下黄包车躲在了一边去,不想被殃及池鱼。
几十呼吸过后,莫氏母子二人还是心软了,哭着拉开众人。
啪!
一颗臭鸡蛋飞了过来,砸在鼻青脸肿的莫五脸上。
“别打了,他是我男人,孩子他爹,他不能有事啊…
公子,我已经出气了,就让我带着他回家吧。”
莫氏泣不成声,用身体护住莫五。
嬉皮笑脸的钟元修恢复淡然,过去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莫五的屁股上。
“你现在是狂人帮的成员了,他以后再赌性不改,或是欺负你,到盘星豆腐店找周掌柜。”
钟元修又拿出一块牌子递给莫氏,上面刻着狂人二字。
坐上黄包车,拿出百两银票交给一个吃瓜群众后,快速消失在视线尽头。
…
本打算一大早便去刘华龄府上办点事,现在耽搁了。
现在正是饭点,上门蹭一顿饭也是不错。
黄包车只剩一辆,还是最初的那个车夫。
以武者的脚力,到达刘府半刻钟足矣。
钟元修打了个盹,等车夫叫醒他,已是来到了刘府大门口。
赏下十两银子,车夫千恩万谢,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
院门口的家丁都认得来人是谁,并没有阻拦。
厨房中,一年轻妇人正在炒菜,手里的锅铲来回翻炒,看起来有模有样。
快五十岁的刘县令,在院子中逗弄着婴儿。
手指摸其下巴,嘴里吹着口哨。
婴儿被这一逗,躺在摇篮中笑个不停,活泼可爱。
这个孩子不是别人,绝对的刘华龄亲女儿。
早年丧妻,中年失女的刘华龄,生活成了一潭死水,对生活没了什么盼头。
想着教书育人了却残生。
未曾想,那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在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两人喝得尽兴,他便敞开了心扉,诉说自己的苦楚。
想不到的是,与他忘年之交的小子,居然给他灌输了一些离谱的思想。
他居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男女之间恋爱,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老牛吃嫩草合情合理之类的说了不少。
临了还不忘给他补上一句:说不定就有人喜欢大叔呢?
这样,刘华龄尘封的心被慢慢打开,心思活泛了起来。
不久后,在偶然一次宴会上,遇上了自己现在的妻子—刘芬雅。
两人在无意之间眼神对撞,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第一眼刘华龄还点头微笑,他却是没想到,他的这一笑,也引得刘芬雅甜美一笑。
完了!
心态刚变得年轻的刘县令,瞬间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主动上前交谈起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二十三岁的刘芬雅,竟然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打小以来,上刘家提亲的人便有不少,从娃娃亲就开始了。
可刘芬雅始终看不上,总觉着那些公子哥浪荡、无礼、没有分寸,与他爹爹没办法比较。
长久下来,小姑娘成了别人眼中的老姑娘。
可巧就巧在,这老姑娘让刘华龄给遇上了。
从交谈中了解到刘芬雅的家世情况后,刘华龄不禁老脸一红。
她的父亲与自己以前有过不愉快的事情。
看着美人,刘华龄心痒难耐,不想再一人孤独终老。
他想有个家。
第二天便去了钟元修的宅院,寻求解决办法。
听了刘华龄的问题,钟元修捧腹大笑。
想不到这老小子真的去找小姑娘了。
笑了好一会儿,见这忘年交变了脸色,这才告诉他答案。
“脸皮要厚,实在不行,酒壮怂人胆,他爹如果不同意,我去给你揍他一顿。”
这是钟元修的原话。
准备了半个月左右,刘华龄出门之前喝了一杯酒,壮了壮胆子,与众家丁带着重礼上刘家提亲去了。
注:(想必如此,读者就会明白刘华龄为何不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