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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仵作发现白廷是被枪器所杀,钟元修用一柄尖刀在伤口处补了几十刀,捅得血肉模糊,再难看出原来的枪口。
白廷所说的二十万两银子,钟元修还是很心动的,不过仔细一想,若是去抢了银子,城守军一定会被惊动,到时候出城都会成为大问题,索性也就放弃了那种想法。
又是五千两银子的进账,加上山贼窝中的一万多两,狂人帮短期内的运作是没有问题了。
“刘教谕,为了安全,您还得再辛苦一下。”钟元修看着刘华龄,慢慢的走了过去,手中还握着那把尖刀。
“你……你想杀人灭口!”坐在石阶上的刘教谕瞳孔放大,慌忙起身后退,在场的两名仆人也是惊恐万分。
“那你自己来吧。”尖刀被抛了过去,落在刘教谕手中。
刘教谕拿着尖刀稍一思考,就明白了钟元修的意思,牙关一咬,挥刀就在腹部开一条口子。
“啊!”刘教谕痛呼一声,双手捂着伤口,尖刀滑落在地上。
“哎哟我去!您老人家是真不要命啊,玩这么大!”钟元修心里一惊,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跑了过去。
鲜血顺着一尺多长的伤口涌出,好在没有多深,撒上一些止血药包扎一下还能顶得住,就是在以后的半个月,刘教谕别想活蹦乱跳了。
“身为教谕,该怎么说应该心里清楚,出了问题,我们跑不掉,您也不会好过。”钟元修凑到刘华龄耳边冷冷道,不带一丝感情。
说罢,钟元修捡起地上的尖刀,一下就将白廷的头颅切了下来,装在一个木盒中便和门外的张青一同离去了。
钟元修走后不久,刘教谕的两个仆人就被安排到大街上喊救命,吸引了众多百姓的关注,不少人跑到刘教谕家中帮忙,就看到受伤的刘教谕,无头的白县令。
刘教谕家中所发生的大事,知云县县令被杀,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当日仵作就进行了验尸,最终结果判定为凶徒下毒,后又用刀器残忍将白县令杀害割头。
白廷的死亡,是有人欣喜有人愁,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县丞了,县令一死,他就有资格代管知云县,不出意外就会顺势转正。他可不在意白廷是怎么死的,县令这个宝座能不能坐稳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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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一座府邸的院墙后方,一双幽深的眼睛正观察着院子里的一切。
“你可小心着点,这可是从烈阳国进口来的水果,要打翻了,你的腿可保不住!”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提点着刚入府的新人。
“小人明白。”年纪不大的家丁点头哈腰,脸上带着笑容。
“去吧,待会儿回来,再把夫人夫人公子们的垃圾收了。”管家看这新来的态度还算不错,语气缓和了不少。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家丁连连点头,好不恭顺。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原地。家丁见自己的上司已经走远,直起身子便向着老爷的房间走去。
院墙后的蒙面人见此立刻摸了上去,提前来到了家丁需要经过的路上。
就在即将经过蒙面人蹲伏的位置时,家丁突然就停了下来,单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用来挖鼻孔,过了好一会儿,感觉里面的鼻屎已经挖干净,这才向前走去。
蒙面人扭了扭脖子,准备出手制住此人,可没想到,家丁再次停下,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旁边的石凳上,自己跑到盆栽后面脱起了鞋子,反过来就是一阵倒腾,应该是鞋子里面进了东西。
家丁轻松一笑,穿好了鞋子刚抬头,就看见一个蒙面人站在他的面前,足足比他高出半个头。
这个年轻人那里见过这样的人,张口就要大喊,可刚张口,脖子就被一把掐住,整个人直接被提了起来,吓得他手脚挣扎不停,奈何却是一点用处没有,拎到一片灌木后才双脚落地。
刚得到喘息的家丁,还没顺两口气,一把尖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让他不敢再动弹半分。
“你家老爷住在哪里?”蒙面人淡淡问道。
“在……在……”家丁已经口齿不清,他这还是第一被刀架在脖子上。
“你最好说快点,说清楚点,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手滑。”蒙面人威胁道,手里的尖刀贴上了家丁的脖子。
“从这条路直走,到头向左,看到一处灯火最亮的房间就是了。”家丁感受到尖刀的冰冷,说话一下就利索了起来。
蒙面人点点头,一掌就将其拍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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