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已过,太阳往西方靠拢了一些,躲在狗窝旁的大黄狗挪了挪腿,避开了太阳光的照射。
嗝~!由于饥饿而狼吞虎咽的钟元修,终于在这一声饱嗝声中停了下来。
“吃饱了,真舒服!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钟元修满足的摸了摸自己吃撑的肚子。
…
此时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正在山上收拾采集的草药,将堆在一起的不同种类分开捆绑。
“爹,你收留的大哥哥长得凶不凶啊?”一个声音恬静温柔的姑娘对李大夫问道。
“那可凶了,见到你赵叔当场被吓破了胆。”李大夫哈哈一笑。
“真的假的,胆子这么小啊!”姑娘噗嗤一笑。
“嗯,是胆子点子小,但还是很懂礼数。”李大夫回答道。
“先回去再说吧。”
于是父女二人不再耽搁,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消半个时辰,落日村口就多出了两道人影,正是采药回来的父女二人。
狗窝里的大黄听到了动静竖起来耳朵,翻身爬起就看见李大夫和他的女儿已经走进了村子。
大黄狗冲着二人摇着尾巴轻吠了两声,算是给他们打招呼了。
隔壁王婶也就是大黄的主人家,见到李大夫和李音音也打了个招呼。
“李大夫,你家里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我刚才从地里干活儿回来看见,怎么没见过?”王婶凑上前小声的问道。
李大夫没有立刻回答,心里过了一遍回道:“远房来的大侄子,家里糟了难,这不来我这里了嘛。”
“哦哟,那也是个可怜人…”王婶叹道。
李大夫和王婶再聊了一会儿,随后便回到了自己家中。
…
只见门口摆放着一张摇椅,上面正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吹着风。
与这对父女对比起来,那是说不尽的舒坦。
看到这个画面,李大夫心中有些不平衡了起来,看钟元修就有点不舒服。
“咳咳!”李大夫假装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钟元修马上坐了起来,一个转身起立就往李大夫那里跑去。
到了跟前才注意到旁边的李音音,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小翘鼻,娇小可人,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这就是他学生时代梦中情人啊!
这个二十来年的苦壁被晃得心头一荡。
钟元修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自己怎么能对小女孩有想法?
钟元修又看向旁边的李大夫,顿觉这样不妥,立马笑脸相迎上去把他背上的药材卸下。
砰!一背篓药材沉重落地,钟元修蹲下欲要自己背起来放在门口,结果挣扎了半天愣是没太大动静。
一背篓药材依旧在原地杵着。
年轻人愣了。
“尴尬巨大化啊!”钟元修心中说道,只觉尴尬不已。
这一背篓药材李大夫可是从大老远背回来,怎么也得有二百来斤重。
他是怎么做到的?简直离谱!
旁边李音音背篓中的药材也不见比李大夫少多少,那就是离了个大谱!
相较之下,钟元修简直是个病秧子,手无缚鸡之力!
“你力气怎么这么小?”李音音嗤笑一声。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另类,力气还小,难道是疯子中的病秧子?
钟元修虽然没有闹个大红脸,但那全身掩饰不住的尴尬藏都藏不住。
要不是他脸皮厚,还真就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下从小体弱多病,让姑娘见笑了!”钟元修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说道。
李音音听了钟元修的回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
身体这样孱弱,自己怕是都能单手欺负他。
“好了,我自己来,先把这些药材放到后院晒一下。”李大夫说道。
闻言,李音音也跟着再次背起背篓的李大夫一同走入后院,后面还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钟元修。
走进小院,青年人看见了不少的药材和蔬菜。
左边还有几颗果树,正结着青绿色的果实,和苹果、梨子有几分相像,晶莹剔透好不诱人。
这个院子的面积有房屋的两倍面积大,不能说是小院,都赶得上一个小花园了。
父女二人放下背篓,把捆缚好的一把把药材松开摆放晾晒,小院中有几排架子,专门用来晾晒药草。
青年人也不好意思吃白饭,赶紧跟着忙活起来,毕竟二十多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经过三人小半个时辰的努力,终于是将背篓中的药草全都晾上了架子。
要不是钟元修笨手笨脚,还需要父女二人的指挥,应该还会快上许多。
“李老先生,这么多药草,应该值不少钱哦?”钟元修伸展了一下双臂说道。
李大夫闻言苦笑一声:“不过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清心草,卖不了几个钱。”
(小说里的一切事物均有作者虚构,如有雷同,那就让它雷同,最终解释权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
落日村,位于升龙国国境边缘,属于边陲小村,又隶属于白羊镇、知云县。
知云县作为边陲县城,自然是人丁不兴、教化不显,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一个村里都不一定有一个“文化人”。
而李大夫就是那个别人眼中的“文化人”之一。
此时已经是傍晚,父女二人正在准备饭菜,灶孔旁边坐着一脸悠闲的钟元修,时不时的往灶孔里面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