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易被赵富贵问的一噎。
他想立即就把赵燕娶进门,做他罗易的媳妇。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
一巴掌拍到赵富贵的后脑勺子上。
罗易说道:“你妈不是说要给你娶媳妇吗,你媳妇在哪呢?”
“哈哈,可拉倒吧。”二蛋抢先说道:“就富贵那两下子,给他个媳妇他也不会用。”
“你会你会,就你长个嘴!”
铁板上的肉烤好,罗易随手采了些野苏叶子,洗净将肉包好,再弄几个大片的柞树叶子包好。
“富贵,抓紧给你姐送去,看着你姐吃完再回来,任务要是完成的好,我带你几个小崽子去赚钱。”
“啊?赚钱?”
“姐夫,赚了钱,俺们是不是也能有单打一撅把子使了?”
“看你们表现!”
赵富贵美出了鼻涕泡,把包好的肉揣怀里,屁颠颠就下山了。
“铁柱,你拿我这斧子,带小嘎子去砍几根擀面杖粗的青杆子,都剁成大腿那么长短……”
“二蛋你去采柞树叶子,越大越好……大牛,你瞅好了这玩意,去采一背筐回来……”
安排这些人的活都干到位时,赵富贵也回来了。
罗易便用绳子将一米来长的青杆子木棍绑成一个木排,让二蛋等人将那些野猪肉放上去。
再弄两根杠子用绳子绑在木排上,抬着便出了大杠山,直奔万吉村。
此时夕阳西下,村子里炊烟升腾。
东西抬到村里场院边上,罗易指挥着几个小年轻搬些石头,把木排架起来。
“富贵,二蛋,喊!”
“卖野猪又嘞!”
“贱卖猪又哎,全是大肥又膘子嘎嘎香……”
赵富贵几人扯着脖子喊,没一会儿就有不少村民出了家门,朝着场院方向跑了过来。
一肚子窝火还没消的老刘听到喊声,手里的烟袋锅子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死盲流子小逼崽子,还跑村里臭显摆上了!”
罗易在山上打了野猪跑到村里卖猪肉,这不是活脱脱打他老刘的脸吗?
他老刘可是村里唯一的老猎户,打围几十年了,上一回打到野猪还是十几年前。
罗易这哪是在抢他的风头?
简直就是在砸他的饭碗!
几分钟的功夫,村场院就围过来一群村民。
“啊哟富贵,你咋还卖上猪又了?”
“张大娘,买块呗,这可是野猪又,嘎嘎香啊握草。”
“野猪又?哪来滴野猪肉?”
“这真是野猪又?”
村民们半信半疑,纷纷上前拿手指戳着木排上的肉,有的甚至还拎起来一条翻腾着仔细看。
“那老大个猪头搁那摆着呢,你瞅瞅这对獠牙,谁家养猪能养出这大牙来?”
“啊呀娘嘞,还真是野猪哎!”
“啧啧,这老些又(肉),那野猪指定不小哇。”
“这野猪又咋卖?”
野猪肉比家猪肉香,这是村民们都知道的。
“瘦的八毛,肥的、五花三层都九毛,买的多还送大骨头送下水。”
罗易拿一根树条子抽打着肉上聚过来的蚊虫苍蝇,边回答村民的问话。
“啊呀,这不姓罗那盲流子吗,你咋搁这呢,咋滴馋猪又了,这是跟着富贵他们过来捡骨头吃呀。”
“一个盲流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还吃骨头,他指啥吃骨头……”
“哈哈哈……”
村民们拿罗易消遣惯了,嘲讽的话张嘴就来。
“说啥呢你们,你个……”
赵富贵刚要怼回来,就被罗易一把拉住。
下山之前他嘱咐过这几个小年轻,在外人面前别喊他姐夫。
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但被人喊姐夫,村民们就会胡乱猜测,甚至编造出些莫须有的故事来。
那样会影响赵燕的名声。
与此同时,老刘出了门,看看场院方向,眼珠转了转,还是先去了趟刘村长家。
“村长,大杠山那个姓罗的盲流子,可跑咱村卖猪又呢,这事你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