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修能者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人家都会御剑飞行,东一下西一下的不是那么好见面,再则,姑墨城纵横一二十里地,围着城墙,你就是使劲的跑上半天,也未必能跑完一圈,要不然,姑墨城就不会是大陆最繁华,最庞大,最坚固的堡垒。
杜月龙出了北门,只想碰运气而已,能不能找得到那就看天意。
其实,他伤都没好这么跑出来,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出来散散心,他的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死党宋三观把他给气坏了,他也不想将宋三观关进大牢,可他就是忍不住,压不住心中的邪火。
两人骑着马,任由马儿驰骋,顺着官道一路向北,根本不像是来找人的样子,陈柳向跟在后边,想问又不敢,只好紧紧的跟着,他知道现在的头儿就是个火药桶,万万惹不得。
非常的凑巧的是,他们离开京城大约七八里地的时候,迎面来了四人四马,马背上的不是其他人,却是云雨,东方狱雪,辛散人,滕格留行。
见到了云雨,杜月龙这会儿倒是不想见他了,原因是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而马背上的辛散人,看上去好像受伤的样子,萎靡不振,在马背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看见杜月龙后,四人勒住缰绳,滕格留行很奇怪的问:“杜月龙,你的伤没好利索,你瞎跑什么?”
杜月龙下意识的说道:“我找云雨上人有点事。”
“啥事?”
杜月龙说话立刻变得迟钝起来,他看了看那个假冒辛散人的秦幕兰,又看了看云雨,滕格留行很不高兴的说:“杜月龙,你搞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你赶紧说,辛上人为了我受了重伤,我们正急着回去让他好好疗伤,你想说什么?”
“是啊,杜月龙,有啥事需要你这么大老远的跑出来找我的师叔?”东方狱雪在旁边问道。
杜月龙握紧问拳头,顶着嘴巴,低着头咳嗽了几下。
他的几声咳嗽很明显有造作扭捏的嫌疑,滕格留行愈发的不耐烦,斜着眼看着他,希望他的这个臭屁赶紧放出来。
杜月龙鼓足勇气,待要开口,云雨却道:“看你小子缩头缩脑,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小雪,滕格留行,还有,辛散人,你们先走吧,我跟这个杜捕头说说话。”
师叔祖发话了,东方狱雪三人只能先行离开。
临走之时,假冒的辛散人,东方狱雪,滕格留行都用一种特别的眼光问候着杜月龙。
等到这几人一走,杜月龙和云雨都下了马,将陈柳向打发到一边后,两人来到路边的一条小溪边,云雨笑道:“捕快啊,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们的总捕头都不能听,小心他给你小鞋穿!”
杜月龙道:“上人,此事非常紧要,我不得不单独向你禀报。”
云雨将笑容收起,问道:“哦,什么情况,这么紧要?”
“辛散人,他是冒牌的,她是个年轻的女子,它叫秦幕兰,天幕的幕,兰花的兰,是魔门的少门主。”
杜月龙以为云雨听完后,表情必然会非常的丰富,哪知道,云雨眉头一皱,问道:“谁告诉你的?”
“是端木云映,不,是宋三观。”
“原来是他告诉你的,那他现在人呢?”
杜月龙也没想太多,直接说道:“我把他逮起来了,就在牢子里,听候你的发落”
杜月龙还没说完,只觉得胸口一紧,双脚已经离地,那云雨瞪着小眼,怒气冲天的吼道:“混蛋,谁让你将他关起来的,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你是不是觉得活得太滋润还是怎么滴?”
云雨的吐沫星子喷了杜月龙一头一脸。
陈柳向见势不妙,飞奔着过来灭火,他小心的说道:“上人息怒,上人息怒,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有啥事好商量,好商量,大家都是在为帝国做事,我们也算是半个同仁,是不是。”
“谁他娘的跟你是同仁?”
“你们捉魔人,我们捉盗贼,海盗,山匪,那不是都在为帝国办事嘛。”
“咦,小子,脑瓜子很好使嘛,行,看在是半个同仁的份上,阿爷就放你们一马。”
云雨说完这句,轻轻的一扔,将杜月龙像破布袋一样扔的老远。
‘哎呦,我的妈哦。’
杜月龙捂着屁股,半天才爬起来。
“你,一边去。”云雨对着陈柳向说道。于是,陈柳向立马跑得远远的。
“你没把宋三观怎么样吧?”云雨带着阴沉沉的微笑,上前问。杜月龙实在想不到这个祖师爷为什么一听宋三观被自己关起来会发这么大方的脾气,他说道:“上人,我没做错什么啊,他知情不报”
“什么,你这个家伙,脑袋怎么长的,还说什么知情不报是吧?”云雨举起了巴掌。杜月龙吓得击退几步,说道:“可是,秦幕兰假冒辛散人那是事实!”
“你个混球,要是宋三观不告诉你,你知道个屁!”
这句话让杜月龙发懵,是啊,要是宋三观不告诉他,他还真是连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