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门一夜之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来报信的、送月例的、维护阵法的、接了各式各样新任务的修士络绎不绝,而且全是清一色的女修。同时,乾门的修士迎来了被拜访的高峰期,好友之间的串门,长辈之间的跑腿,请教解惑的拜访……什么借口都有。
殷渺渺终于见识到了慕天光在北洲的地位,简直叹为观止:“这样都行?”
“大家都习惯了……”飞英作为慕天光亲近的人,一到这种时候就会被各路师姐密集“教导”,烦不胜烦,赶紧躲到殷渺渺这里来了——毕竟是客人,总要维护宗门的脸面,稍微矜持一点的。
殷渺渺总算理解了慕天光的冷淡由何而来,这些女修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慕,而是追星式的迷恋了。
她十分同情,但爱莫能助。
然而,没过多久,客院也沦陷了。李心桐等人时常来此拜访,而且次次都会带些北洲的小食特产,礼数周到,叫人挑不出错来:“频繁叨扰,还请素微道友不要见怪。”
换做从前,殷渺渺是决计不会介意的,男欢女爱,你追我逐,本来就是风月之事里最美好的一部分。可是现在慕天光和她关系匪浅,将来若是被人知道了,回忆起现在的事,总有欺瞒戏弄之嫌,故而道:“魔修来访在即,与其和我论道,不如闭关潜修,诸位以为呢?”
李心桐愣了愣,面露诧色。这段时日,她和殷渺渺来往也算频繁,深知她绝对是个脾气温和、姿态大方的女修,若不然也不会厚颜来访。
现在她出言婉拒,倒是叫她们不得不讪讪起来:“也、也是……”
“我便不送了。”她端起了茶碗,意欲送客。
李心桐不知她怎么突然就改了面孔,看了冉香一眼,素为军师的冉香若有所思地说:“是我们打搅道友了,还望道友海涵。”
“是我修为不足,想要静修一段时日,怕是不能和各位论道切磋了。”殷渺渺微微笑了笑,“待此间事了,诸位若还是愿意来,我一定扫榻以待。”
李心桐便以为自己是想多了,爽快地说:“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送。”
等出了乾门,冉香突然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去打搅素微道友了。”
李心桐奇怪:“为何?我看她并不像是恼怒的样子。”
“我听闻素微道友涵养极佳,喜怒不形于色,焉能以面色推测她的想法?”冉香摇了摇头,“前些日子我们去拜访,并不见她有不悦,这会儿却下了逐客令,依我之见,怕是和慕师叔脱不了干系。”
有个女修讶异地问:“冉师姐的意思是,素微道友也倾心慕师叔?”
冉香反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众女默然,不错,世间有哪个女子会对慕天光无感呢?他是这般招人爱慕。
李心桐似有不服:“那又如何,你我不皆是如此吗?”
“我们与素微道友不同,至少,慕师叔从来没有单独见过我们。”冉香淡淡道,“瓜田李下,孤男寡女,你们什么时候见慕师叔和哪个女修在屋里独自说过话?”
李心桐愣住了。
***
华贵的云车拖过碧空,留下瑰丽而灿烂的光晕,西洲的景色如画卷徐徐展开,缤纷五彩的树木、起伏有致的山峦、清澈蔚蓝的溪水……所有的一切,都该是对未曾出门的少女最大的诱惑。
不远处的副车里,黄芍和紫娇撩开了车帘,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山庄外面的景色。她们虽是松之秋的贴身侍女,却也只在山庄附近走动过,这样的远门,还是生平头一回。
松之秋对待侍女们素来宽容,也不多加拘束,随她们玩笑去,自己只专心研究一本异界的书籍,只是生僻陌生的古字必须花费许多时间才能翻译出来,他看着看着,却走了神。
车厢的角落里,杏未红埋头坐着,正认真而专注地练习着水鞭术。水流不成形,凝聚起来没多久就散了,重重跌回茶杯里,溅起一两朵小小的水花。
已经失败了上百次,她也不丧气,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他看了会儿,唤道:“阿红。”
她茫然地抬起头,发现车厢里只有她和松之秋两个人,慌慌张张地问:“少庄主有什么吩咐?”
“过来。”他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杏未红跪坐到他身边,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松之秋右手握着书卷不放,左手却探入她的裙底,解开了她的纱裤,轻抚一二:“知道怎么伺候吗?”
身为鼎炉,自然有鼎炉的自觉,杏未红低下头,乖觉地回答:“知道。”
“那就好。”他说着,直接把她拉到了怀里坐下,“好好做,不要偷懒。”
“是。”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熟练地抽开他外衫的系带,抚弄着坐了上去,慢慢磨动了起来。
修士野合,除却修炼所需,偶尔也会是纯粹的享受。杏未红见松之秋的反应和平日里大相径庭,始终没有结束的意思,就知道他不是想要修炼,而是要享受放松了。
她是巴不得能早点结束好去修炼,可是他无甚反应,她不敢停,只好隔一会儿悄悄坐着休息下再继续。
“让你不要偷懒了。”松之秋翻过一页书,淡淡道,“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