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儿沉思了一阵,并未反驳,也算是是默认了。“第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听蒋姑娘唱的这首曲子,说的好听点,叫做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难听点就是无病呻吟。蒋姑娘年岁不大,想必尚未经历这些情情爱爱之事,这种幽怨深邃的小曲,云儿小姐还未得神髓,也不太适合姑娘的天籁之音。”段明玉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你还是个小姑娘,沒谈过恋爱,还是卖艺不卖身,有些事情都沒经历过,现在唱得如此幽怨,不是无病呻吟又是什么?
那赵犨听完段明玉的一番见解之后,也不由得有几分佩服。诚如段明玉所言,后两点破绽极为明显,可偏偏就是无人能够意识到这些,就连自己自诩为精通音律,也何尝不是与这蒋云儿一样,经常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呢?
从这点看來,观察细微,却又能高屋建瓴,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地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段明玉叹息了一声,缓缓吟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好,好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
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公子高才,我等先前唐突了,惭愧,惭愧……”
不断有人过來对段明玉拱手作揖,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哪里,哪里,献丑了!”段明玉谦虚的回礼道。
“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等妙词佳句信手拈來,为何不去考取功名,谋个出身?”有人疑惑的问道。
段明玉还未开口,赵犨抢先说道,“这位正是广明元年状元,现任怀化中郎将的段明玉贤弟了,此次陈州被叛军包围,段贤弟不遗余力,全力施之以援手,实乃大义!”
“原來你就是段将军,段状元,久仰,久仰!”
“惭愧,惭愧,我等食君之禄,正当为君分忧,还我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好!”在场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段明玉却是听见第一个掌声就是从蒋云儿这里传出來的。
“蒋小姐,我先前说的可是在理?”
蒋云儿思索良久,脸上时红时白,心里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无法反驳,只得轻哼了一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段明玉吃定了她,见她脸上不好看,也不以为意,故意道:“蒋小姐,你可心服?”
蒋云儿脸上神色幽幽变幻,忽地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盯住段明玉道:“奴家心服口服,愿意满足公子任何要求。”
她紧紧的盯住段明玉的眼睛,浅吟低笑间透露出无限的魅力,段明玉看了她一眼,便再难移开。
只见眼前的蒋云儿杏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洁白的颈项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实在是惹人遐想。她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兮,似在是在对情低语,丰满的身体紧靠在他身前,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入段明玉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