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销点是坐商,以针头线脑、日常生活用品为主;飞鸽骑队是行商,以高毛利的工业品为主。
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行商比坐商好,这都知道。不过,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绝对没有!”孙少杰义正辞严。
“算了,反正狐狸尾巴,藏不住的,你早晚会自己露出来的。
咱说说青贮的事吧。
去年,行动早、胆子大的几个公社都赚了大钱,今年全县已经铺开,周边的县已经通过市里开始要人了……”
“学生不是都学好几个月了,派出去呗,养了这么长时间,该见回头钱了。”
“咱以后还是少提钱……”
“怎了?”
“现在不知怎的,开始流传一股风,说这是一种资产阶级交换……”
孙少杰一惊,“从哪里传出来的?”
李建国摇头。
“或者是其它县,或者是市里,说不准,反正不是在咱们县里。”
“老领导知道吗?”孙少杰往上指了指。
“已经知道了,正在查。”
“那就抻着,逼着他们上门来求,到时候再做一些交换。能传是非的,也是是非人,他们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这个办法不错。
咱这边口子一扎,自然有人着急,应该很快就能把人给咬出来了。”
孙少杰其实也不太担心这个。
大家长早就说过。
一个新事物,它的出生,是要经过同旧事物的严重斗争才能实现的。
社会上一部分人,在一个时期内,是那样顽固地要走他们的老路。
在另一个时期内,这些同样的人又可以改变态度表示赞成新事物……
所以,不外乎是一些守旧、眼红、或者敌对的人散布一些风言风语,大势之下,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
主要是把“人”给挖出来。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危险的,是定时炸弹,是必须要清除的杂物。
从李建国办公司出来,宝琴过来说有人来找。她和金波已经被孙少杰调回供销社,暂时充当他的助手。
“是谁?叫什么?”
“叫郝福顺,好像是个农民,说是郝家村的。少杰哥,晚上回小院,做肚包肉给你呀,金波杀了羊。”
郝福顺?郝家村的?
来得有些晚啊……
“是不是想早回去?”
“是呀。”
“也行,回去告诉金波,你俩准备一下,明天咱们出去巡视。”
“真的?”宝琴惊喜,“能骑马吗?”
“当然!”
“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宝琴说着,已经像快乐的鸟儿一样飞走了。
孙少杰是临时起的心思。
鸽子们刚放出去,要去一线看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