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深深低下头:“对不起世子,是末将无能……”
“爷爷,他…他现在死…死了吗?”
“暂时没有,慕神医极力抢救,但卫公中的箭有…有……有东西,恐怕凶多吉少。”
“带我去见他。”
将军府中,卫渊看到躺在床上,浑身插满灸针,小腹处爆炸着绷带的卫伯约。
此时的他,嘴唇发青,脸色惨白,缓缓转头看向卫渊身后背负的赤月九龙盘。
“你…你这龟孙儿,真聪明,竟然破译了老子的密文,但…但你好不听话,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来吗。”
“老梆子,总不承认年老体衰,非要逞能上战场,看吧,输了,一世英名没了不说,还将南昭帝搭进去了。”
“从小到大总是你为我擦屁股,这次我为你善后!”
卫渊上前,单手成爪,虚空一爪,卫伯约身上灸针全部飞出。
知道卫渊医术的慕千秋也不阻拦,可倒是把王玄策急坏了。
“慕神医,世子不会医术,你不能……”
慕千秋伸手打断王玄策的话,只见卫渊猛然拔剑,卫伯约腹部的绷带齐刷刷斩断,但却没有伤到一丝皮肤。
看着卫伯约腹部箭伤,此时流出的并非鲜血,而是脓血。
“感染了?”
卫渊看向慕千秋:“伤口应该没多久,怎会感染?”
慕千秋长叹一声:“天狼军可恶,他们的把箭头上涂抹了发酵过的粪便,中箭者哪怕不死,伤口也会痈疽。”
“你变粑粑老头了!”
卫渊对卫伯约打趣一句,随即取出一个小瓷瓶,这东西专治痈疽,疮疡。
慕千秋惊呼:“不可能,痈疽,疮疡怎么治?”
“伤口细菌感染就会痈疽,疮疡,但我手里的抗生素却可以,保证药到病除!”
说着卫渊打开小瓷瓶对卫伯约道:“别他妈整生离死别这一出,这病对我不算病,百分之百能治,所以你这老梆子死不了!”
“张嘴,挺大逼岁数等我喂你呢啊?”
卫伯约瞪了卫渊一眼,缓缓伸出手抓起小瓷瓶灌入口中。
做完一切后,卫渊把尚方宝剑淬火消毒,轻轻剜掉伤口附近已经溃烂的肉,然后取出随身小酒葫芦,倒出蒸馏多次的高浓度酒精,对伤口进行消毒。
“啊!”
卫伯约疼得直咬牙:“我槽你奶奶的龟孙儿,你他妈这是什么鬼东西,疼……”
“挺着点!”
卫渊说完,对慕千秋道:“我说你记下来,将这副药四碗水煎成半碗。”
随着慕千秋走后,卫渊看向王玄策:“什么情况?首战失败,还把南昭帝送对面去了,这可不是我爷爷的真实能力啊。”
“哎~首战告捷,是第二战败的。”
王玄策长叹一声:“虽然天狼军人数比我们多,但我卫家军也不怕,就算以北冥关守城也可以挡住天狼铁蹄。”
“可坏就坏在首战告捷,南昭帝又上来收买人心的劲,想要在卫家军面前表现明君圣主那出,犒劳三军,加饷,给酒给肉!”
“这不是很好吗?”
“可南昭帝没给自己的车夫啊。”
“嗯?车夫?”
第二天一大早,匈奴,金国士兵进攻,我们这边一个个身上还带酒气,南昭帝以为会大获全胜,就上了战车奔赴前线,亲自击鼓……”
“结果,大批天狼军忽然冒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车夫因为对南昭帝不平等对待,怀恨在心,趁乱拉着战车冲进敌方阵营。”
“卫公亲自去救人,然而被包围重伤,群龙无首之下,丢了北冥关。”
“大魏版的羊斟惭羹?”
卫渊一拍脑袋:“这废物南昭帝,连落一群不能落一人的道理都不懂!”
“报!”
一名斥候跑进来,向王玄策单膝下跪。
“上将军,一万天狼军在三十里外,讨敌骂阵。”
“避战,死守,无论对方骂什么,都不可以出去迎敌,小心中了地方的诱敌之计!”
“慢!”
卫渊出言,可斥候鸟都不鸟卫渊,转身就走。
“卧槽?老子就算不是卫家世子,也是他妈身披蟒袍的大官,说不鸟我就鸟我?都这么装逼吗?”
王玄策尴尬地道:“世子见谅,卫家军都这样……”
卫渊对王玄策道:“还担心中对方的诱敌之计,其实你已在局中而不自知。”
“啊?我啥时候在局中了?”
卫渊对王玄策问道:“城里还剩下多少粮?”
“够一个月的。”
“外面难民哪来的?”
“附近被攻破的城池百姓。”
“每天都有这么多难民,他们不吃不喝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