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阔海冲过去挥手就是一刀,以力劈华山,向着曹锟当头斩下。
势大力沉的一刀,在战马的冲锋下,曹锟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横起狼牙棒抵挡。
锵~
巨大的兵器碰撞声响起,熊阔海的双手虎口都被挣裂,鲜血直流。
曹锟的狼牙棒被这一刀斩断,连带着大刀下劈之势不减,将他的半边臂膀,连带整个马头斩断。
扑通~
曹锟摔下马,一条腿被压断,断骨从大腿皮肉,裤子支了出来。
曹锟挣扎得从马尸下爬出来,跪在地上。
“大哥,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可是你过命的兄弟啊!”
“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为你挡下的一箭……”
熊阔海双眼瞪得睚眦欲裂,两行清泪落下。
“曹锟,你想要大当家的位置,我熊阔海给你了,你想要总瓢把子位置,我也给你了!”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这苍龙山的满山义士,变成穷凶极恶的匪窝!”
曹锟连连摇头:“大哥,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那些事,我有证据,真的有证据……”
曹锟边说边对熊阔海磕头,可就在他低头那一刻,一道淬过毒的黑色钢箭从他的脖颈出发出,射向熊阔海的面门。
锵~
关键时刻,老石丢出手里爬山用的钢爪,将箭矢打偏移了轨迹,贴着熊阔海的发丝飞过,射中身后的一名土匪。
土匪当即摔下马,口吐黑色鲜血,一命呜呼。
老石白了熊阔海一眼,没好气地道:“也不知道你咋活到今天的,这种小人身上一看就有保命的暗器,你竟如此不小心!”
“谢过石兄弟!”
熊阔海感激地对老石点点头,低头看向曹锟。
“紧背低头花装弩,还淬了见血封喉的毒,曹锟啊曹锟,我本念曾经的兄弟情义,想废你武功,放你一条狗命,但今日我留不得你!”
手起刀落,将曹锟的人头斩断,鲜血喷涌两米多高。
青龙偃月刀挑起人头,被熊阔海高高举起。
炁沉丹田,声音回荡整个山寨。
“曹锟已死,所有人都住手吧,我熊阔海用项上人头担保,世子会留你们一条性命!”
大当家都死了,小喽啰还拼鸡毛的命。
当然如果这话是别人说,他们还不可信拼个鱼死网破,但毕竟出自义薄云天小关羽,一诺千金再世猛尝君熊阔海之口。
所有山贼纷纷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地蹲在地上。
“熊阔海!”
卫渊声音响起,只见一名不到二十岁,身穿麒麟袍,手持尚方宝剑的威武俊俏男子骑马走来。
“参见世子!”
卫渊拔剑,指向熊阔海:“这群山贼,杀了我不少士兵,两年中也都是作恶多端之辈,想要放过给个说服本世子的理由!”
熊阔海低下头:“他们的确作恶多端,但却是我曾经的兄弟,我没有理由,只想用军功换他们的命。”
“你的军功不够!”
“那再加上我项上人头如何?”
熊阔海挥舞大刀就要抹脖子,老石连忙上前阻拦。
“熊大哥,不可啊!”
“大哥,当年是我们糊涂,听信曹锟那小人的谗言!”
“大哥,我们对不起你!”
“让这个当大官的,把我们都杀了吧!”
一群山贼跪下悔不当初地痛哭流涕。
咣当~
熊阔海手中大刀丢在地上。
“世子,我等都是有志之士,只是报国无门。”
“又有哪个生来愿做草寇?脸上带着两行金印,一生被世人耻笑。”
“如果世子不嫌,我熊阔海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们加入卫家军,为国为民报销尽忠!”
“好,但我卫家军纪律严明,我需要看到他们的能力,等下就有一场大战,立功者可加入我卫家军,立大功者,可加官进爵,享朝廷军饷,从此告别匪身!”
“还有这等好事?”
“谁他妈有官不当,愿意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人人喊打的响马山匪!”
“老子名字都被家族祠堂除名了,嫌弃我这土匪丢人,要是当官了,家谱不得给老子单开一页!”
所有人纷纷跪谢担保的熊阔海,与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的卫渊。
轿子里的南栀摇头笑道:“没想到这熊阔海看似五大三粗,演起戏还挺逼真。”
“他们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