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跳动飞快,隐隐感到些不安,心想这个时候,莱卡洛特共和联邦应该已经是深夜,两个人睡熟了不接电话,也很正常。
茗因这么一想才敢松了口气,外面的风刮得很大,她转身准备进去。
终端开始剧烈震动。
茗因连忙接起。
“茗因你个臭不负责的!!还知道回电话?”
茗因一愣,岩君声音这么响,她终端都差点掉在地上。
“吃火药了?”
她淡淡回复道。
“你要是是个负责的好妈妈,就劝你在二十四小时内就给我回来,顺便把茗渊的医疗费用结一下!”
茗因心头一震,忙问:“他怎么了?”
“自己回来看!”岩君气到不行。说完就挂了。
“茗因,房间准备准备好了,明天晚上晚会需要用到的礼服也已经全部为你准备好了,今天暂时没什么事了,就早点休息吧。”
夜商秦不知什么时候站身后。
茗因疲惫地回头,心烦意乱地撩了一把头发,进门。
雪也没见到,可秦宫里的冷简直是语言无法描述的。茗因走了两步,一个温暖的怀抱就从后面袭来。
“茗因,”
夜商秦整个人比茗因高出半个头,他灰棕色的头发细软,靠在茗因肩头,弄得她颈窝一阵瘙痒。
茗因这会肚子里有火,夜商秦这么一抱,简直是触到她导火索上了。
“想干什么?”
“想和你睡。”
夜商秦也是毫不避讳地说道。
茗因冷呵了一声,问道:“你家有红酒吗?”
夜商秦愣了下,答道:“当然有。”
恰好夜商秦今天心情还行,茗因就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大瓶红酒全都空了之后,人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而自己面前的高脚酒杯里,大半杯酒液一滴未动。
第二天清晨,夜商秦从沙发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毯子,衣服也被换成了睡衣。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茗因,心里正流淌过一阵暖意,撑着手臂起身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腰间疼痛难忍。
夜商秦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摸到了一道又硬又厚的血痂。
“酒醒了?”
厨房那边传来茗因的声音,夜商秦吃力地坐起来,伤口拉扯的痛感立刻让他整个人都变清醒了。
“你......”
夜商秦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说不了了。
“别说话,多休息。”茗因腰上系了条围裙,钟情在给她打下手,两个人正在捣鼓着什么吃的。夜商秦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重新躺回沙发。
“我切了你一颗肾下来,因为我昨晚实在是太饿了,没忍住,不好意思啊。你就当我是手痒吧。”
茗因回了回头,紧接着端了一盘暗红色的肉来,放到餐桌上,解开围裙。
夜商秦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茗因,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肾早晚会离开自己...
一阵奇怪的肉味飘过夜商秦的鼻尖。
钟情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夜商秦起身,坐在餐桌前。
看着那一盘肉,他心里抑制不住的恶心,捂着胸口一激灵,没忍住,干呕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