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意思是……”赵庆心中一惊,试探着问道。
夏仁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照办!”
赵庆心中一凛,他知道,太子并非真的担心水患灾情,而是想给自己找点机会。
他暗中给夏仁礼使绊子,自己再找找机会,反正都是在皇上面前表功。
若是他自己能找到一个缺口,冲上去把这事儿干成了,皇上一定会重新对他这个太子审视看待。
如今皇上已经对太子有颇多的意见。
所以,太子的机会也不多了。
……
京城,太子府。
太子夏仁杰焦躁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也浑然不觉。
“殿下,您都转悠半天了,消消气,当心身子。”
一名手下弓着腰,手里捧着一盏凉茶,上前关切太子。
“消气?你让本王如何消气!”
夏仁杰猛地一挥袖,打翻了福顺手中的茶盏,“父皇将治理黄河水患这样的大事交给老四也就算了,老四竟然还私运军饷粮草,还想把这件事嫁祸给本太子!!”
手下赶忙跪下,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赔笑道:“殿下息怒,四皇子就算想嫁祸殿下,也得有那个本事。”
“哼!”夏仁杰冷笑一声,“他夏仁礼不过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懂什么治水?父皇这是老糊涂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给他!他竟还不知足,想要嫁祸到本太子头上!”
手下低着头,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他一边观察着夏仁杰的脸色,一边试探性地说道:“殿下,这消息是赵大人给您的,也未必属实啊……”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见夏仁杰果然面露不耐,追问道:“赵庆绝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
四皇子夏仁礼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几乎住在户部了。
水患紧急,他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用。
“四殿下,这是最新统计的受灾人数和所需物资清单。”幕僚顶着两个黑眼圈,将厚厚一沓文书放到夏仁礼面前。
夏仁礼揉了揉眉心,接过清单,眉头越皱越紧。
受灾人数还在不断攀升,所需物资也是天文数字。
他深知国库空虚,户部尚且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更遑论其他物资。
“殿下,您已经几日不眠不休了,还是休息片刻吧。”
老仆担忧地看着夏仁礼,四皇子一向温润如玉,如今却面容憔悴,令人心疼。
“事关百姓安危,本王如何睡得着?”夏仁礼摆摆手,强打起精神,“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本王亲自前往灾区视察。”
实际上,他的心里在和太子叫着劲呢。
……
与此同时,赵庆却悠闲地坐在书房,品着香茗。
“大人,一切安排妥当,那几车‘粮草’已经顺利出城了。”
张虎躬身禀报。
“很好。”
赵庆满意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仁礼啊夏仁礼,你就算再怎么尽心尽力,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