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议大厅里，一时间整个会议大厅之中落针可闻，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毕竟维德口中那灭绝人性的面壁计划中，就有一个面壁人此刻正在现场。

此刻所有人都用余光观察着一旁的林克，同时在心中计算着自己与门口的距离，以防到一但时候情况不对自己可以及时跑路。

而维德确实像一脸没事儿人一样打量着四周，看了一眼旁边被自己的辩得哑口无言的诺曼·德布罗

最终又转头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林克。

显然维德现在更加在意林克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他才是最后的决定者。

林克沉吟了片刻，脸上带着一丝如同嘲弄一般的表情说到：“所以呢？”

面对林克意料之外的发问，维德也是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阁下是什么意思？我相信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利害关系一目了然，我认为已经不需要再……”

“我明白你的意思。确实在关乎文明生死成亡的事情上，抛弃道德拥抱理性无疑最正确的选择，而你的计划也确实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讲，都是如今人类的最优解。”

维德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克直接打断了。

然而面对林克的认可，维德脸上此刻的表情却并未舒展多少，反而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毕竟维德可不是刚出社会的傻小子了，自然明白当上级以“认可你的提案”作为句子开头的时候，那他想表达的完整意思往往是和开头相反的。

果不其然，林克的下一句开头，便是一个十分明确的“转折词”。

“但是，这个计划本身却不是最‘理性’的计划。”

“阁下还请说明白一点”

维德此刻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提议被驳回的他，此刻显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理性’代表着绝对的利益；代表的效率与收益将被摆在第一位；代表着要抛弃一切短期内无用的仁义道德以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你的计划确实是将人类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哪怕会使人类百年来建立的平等社会全部摧毁也在所不惜。可是在我看来你的计划却不够依旧‘理性’”

“阁下何处出言？”

面对维德依旧不肯放弃的提问，林克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到。

“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成功率’，理性确实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但不代表着他一定会激进、冒险——因为成功率本来就是收益的一环。”

维德眼睛微眯，显然他并不认同林克的说法，毕竟巨大的收益总是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的。

但他也并未急着打断林克，只见林克继续说道。

“你的计划中有太多的意外，你要如何确定培育起来的孩子中不会有eto内鬼？不会背叛人类？要知道智子与可以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轻松建立交流。”

“又要如何保证人类的手段未来就一定能控制住这批人？你方才说的洗脑暗示那些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至今也没有哪一个敢保证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