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子牙正在帐中静坐养神,其实姜子牙之前对众多门人所说的只是为了安抚他们,这姜子牙早就抓住了逃出朝歌的箕子,并答应只要箕子的手下之人肯在朝歌城中充当内应,姜子牙就可保证到时不损毁殷商宗庙,并给殷商后裔一条活路,这箕子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让自己还在朝歌城中的下人充当内应,这姜子牙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见城门已开,这姜子牙一声令下命令之前挑选的二十万大军精锐,分成四队,朝四门开进,将一切阻拦之人就地格杀,然后肃清整个朝歌城,而姜子牙自己则协同武王和其他诸侯带领剩下的三十余万大军随后进城。
这姜子牙想的虽好,但是那守护朝歌城的大军却也不是吃素的,尽皆奋力抵抗,死战不退,不知打退了多少周军的冲锋,当真是血流漂杵,后来实在是无法将周军打退,迫不得已退守大商王宫禁城。
那姜子牙见状,便命令手下大军尽数入朝歌城中将暗藏之敌肃清,然后和武王以及众多诸侯一起带领兵马驻扎在大商王宫禁城的午门外,在武王安下营寨之后,其余诸侯都按次序扎下营寨。
这时,那帝辛正在与妲己饮酒,忽然听到城中一片喊杀之声,帝辛大惊失色,急忙问宫中官吏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喊杀之声?真使我胆战心惊。”一会儿,那官宦进宫中上奏道:“启奏陛下,朝歌城中大族联合周军内应在城中作乱,裹胁乱民献了城池,我军被迫退守王宫禁城,那西周的诸侯兵马已经驻扎到午门之外了。”
帝辛一听急忙整理穿戴,到大殿上召集文武官员一同商议大事。帝辛叹道:“没想到那些大族这样悖道不忠,竟然将朝歌城献给周军。都怪本王太过仁慈,早知道就将他们斩草除根了,如今这如何是好?”
鲁仁杰等人一同上奏道:
“如今都城已被攻破,敌军兵马已到了禁城之外,其实是难以支撑了。但不如背靠禁城与敌兵决一死战,胜负还不一定属谁;要不然,只是白白等死,没有任何益处。”
帝辛点点头道:“你们说的正合我的心意。”于是帝辛吩咐点起御林军人马,准备最后一战。再说姜子牙在中军大帐召集众诸侯一同商议倒:
“现在我等的联合大军已经进城,应当与帝辛兵马决一死战,早些将大事确定。到时分疆裂土自成一国就在当下,列位诸侯与大小将领,都要尽心尽力。”
众诸侯一见姜子牙已经明确了这西周成功之后,将要进行分封天下,知道自己等人都有机会成为一方国主,就一同答道:“我们怎能不竭尽全力,来诛灭那无道昏君呢。但凭元帅吩咐委派,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于是姜子牙于是传下将令道:“众将按次序出战,不要紊乱不堪,违令的人,按军法处置。”
只听见周营炮声响起,喊声大振,金鼓齐鸣,真有天翻地覆的声势。帝辛在九间殿中听见这声音,急忙问侍卫之臣,只见午门官前来上奏道:“那些叛逆诸侯请陛下出来答话。”
帝辛听完,虎躯一震不再是之前那无道昏君的模样,恢复了自己之前即位之初的几分风范,那帝辛传下旨意,而自己披盔戴甲,命排好天子仪仗,亲率御林兵马,由鲁仁杰保驾,雷鸥、雷鹏左右护卫。帝辛骑上逍遥马,手提金背斩将大刀,展开日月龙凤之旗,恶来双手持白色玄鸟王旗立于车上,紧随其后,而后面戈戟锵然相碰,鑫驾整肃,出了午门。抬头一看,只见周营中一声炮响,两杆大红旗迎风招展,一队队强兵壮马,依次而出,十分整齐威风。
帝辛眼见姜子牙也摆队出阵,那姜子牙将手下队伍排成五个方队,十分森严整肃,兵戈林立,寒光刺目,在两边排列了大小诸侯不下数千之众;又看见子牙门人弟子,各级战将,一对对侍卫在子牙两旁,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宇轩威左右又排列着二十四对身穿大红衣衫的军政官,如雁翅般排开,正中央一柄大红伞下,才是姜子牙乘坐四不象出来。这气派,这阵势,难于形容。有一首诗专写姜元帅:此正是,六韬留下成王业,妙算玄机不可穷。出将入相千秋业,伐罪吊民万古功。运筹帷幢欺风后,燮理阴阳压老彭。亘古军师为第一,声名直并泰山隆。
那帝辛见姜子牙白发苍颜,全身甲宵,十分威风,后面是众多诸侯,当中是周武王姬发,而后又见东南扬侯钟志明,夷门伯武高逛,远伯常信仁,这三位诸侯并排立于武王之后,和武王一起总督这三百余镇诸侯,都张开红罗大伞,整整齐齐,威风凛凛,立在姜子牙身后。
姜子牙抬头一看,只见帝辛头戴冲天凤翅盔,赫黄锁子甲,甚为勇武凶猛。一股王霸之气充塞四野,也有一篇赞词专写帝辛:冲天盔盘龙交结,兽吞头锁子连环。滚龙袍猩猩血染,蓝鞋带紧束腰间。打将鞭悬如铁塔,斩将剑光吐霞斑。坐下马如同懈穿,金背刀闪灼心寒。会诸侯旗开拱手,逢众将力战多般。论替力托梁换柱,讲辩难舌战群谈。自古为君多孟浪,可怜总赖化凶顽。
姜子牙见了帝辛,连忙欠身道:“陛下,老臣姜尚有甲青在身,不能施全礼。”那帝辛高声问道:“汝就是姜尚吗?”姜子牙一听连忙回答说:“正是。”
只见那帝辛高声喝道:
“汝曾经是我的臣下,为什么逃到西歧,呱使凶恶之徒行反叛之事,多次辱及王师。现今又会合天下诸侯,侵犯我的关隘,靠着凶狠施展强横,不遵守国家法度,行大逆不道之事,有谁比你更严重呢?又擅自杀戮大臣,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现今我亲自来到阵前,不赶快悔过投降,还抗拒王师,对我置之不理,这情节着实可恨可恼。今天本王如不杀了汝这叛逆之人,誓不收兵。”
姜子牙辩解道:
“陛*居天子的尊位,又有诸侯守卫在四方之地,天下万民供你驱使,整日穿锦衣,食玉食,天下山川大海,何处不是陛下所有的呢?古人云:‘普天之人,莫非王臣。’谁敢与陛下分庭抗礼呢?现今陛下不敬上天,任意胡为,不仁不义,残害百姓,杀戮大臣,只听妇人的话,整日沉于酒色,臣子纷纷背离,亲友亦变仇敌,陛下行无道之事已经很久了。那些诸侯、臣民,又怎能按照对待君主的礼节来对待陛下呢?陛下所行之罪恶,充满天地之间,上天忧虑,万民怨怒,天下一同叛离了陛下。我今天上奉天命,下承民情,替天行道,惩罚于你。陛下还是不要以为我是以臣叛君吧。”
帝辛喝道:“孤有何罪过?尔竟敢定天子之最?”那姜子牙一听,向后说道:“诸位诸侯,请安静地听我说一说帝辛那些大恶行中为天下人早就知道的。”
众位诸侯听了,都上前听子牙讲述帝辛十大罪状。姜子牙于是厉数纣罪十大罪:
“陛*为天子,继天立极,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今陛下沉湎酒色,弗敬上天,谓宗庙不足祀,社稷不足守,动曰:‘我有民,有命。’远君子,亲小人,败伦丧德,极古今未有之恶。罪之一也。皇后为万国母仪,未闻有失德;陛下乃听信妲己之谗言,断恩绝爱,剜剔其目,砲烙其手,致皇后死于非命,废元配而妄立妖妃,纵淫败度,大坏彝伦。罪之二也。斋太子为国之储君,承祧宗社,乃万民所仰望者也;轻信谗言,命晁雷、晁田封赐尚方,立刻赐死;轻弃国本,不顾嗣胤,忘祖绝宗,得罪宗社。罪之三也。黄耇:大臣,乃国之枝干;陛下乃播弃荼毒之,砲烙杀戮之,囚奴幽辱之,如杜元铣、梅伯、商容、胶鬲、微子、箕子、比干是也。诸君子不过去君之非,引君于道,而遭此惨毒,废股肱而昵比罪人,君臣之道绝矣。罪之四也。信者人之大本,又为天子号召四方者也,不得以一字增损;今陛下听妲己之阴谋,宵小之奸计,诳诈诸侯入朝,将东柏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不分皁白,一碎醢其尸,一身首异处,失信于天下诸侯,四维不张。罪之五也。”
“法者非一己之私,刑者乃持平之用,未有过用之者也;今陛下悉听妲己惨恶之言,造砲烙,阻忠谏之口,设虿盆,吞宫人之肉,冤魂啼号于白昼,毒焰障蔽于青天,天地伤心,人神共愤。罪之六也。天地之生献身有数,岂得妄用奢靡,穷财之力。拥为己有,竭民之生?今陛下惟污池台榭是崇,酒池肉林是用,残宫人之命,造鹿台广施土木,积天下之财,穷民物之力,又纵崇侯虎剥削贫民,有钱者三丁免抽,无钱者独丁赴役,民生日促,偷薄成风,皆陛下贪剥有以倡之。罪之七也。廉耻者乃风顽惩钝之防,况人君为万民之主者;今陛下信妲己狐媚之言,诓贾氏上摘星楼,君欺臣妻,致贞妇死节,西宫黄贵妃直谏,反遭摔下摘星楼,死于非命,三纲已绝,廉耻全无。罪之八也。举措乃人君之大体,岂得妄自施张;今陛下以玩赏之娱,残虐生命,斮朝涉者之胫,验民生之老少,刳剔孕妇之胎,试反背之阴阳,民庶何辜,遭此荼毒!罪之九也。人君之宴乐有常,未闻流连忘反。今陛下夤夜暗纳妖妇喜媚,共妲己在鹿台昼夜宣淫,酗酒肆乐,信妲己以童男,割炙肾命,以作羹汤,绝万姓之嗣脉,残忍惨毒,极今古之冤。罪之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