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财产,没有权力又怎么和幕后的黑手斗争。
宁惜君也不甘心,可她不是上官燕,她的家里并没有背景。
她沉默的走向江燃那辆车,“小燃下车,我带你回家。”
“要不我送你们。”上官燕见到宁惜君的交通工具不由开口。
“不用,或许体验不同的生活能够让他早点恢复。”宁惜君让江燃坐到后座,发动小电驴远去。
江燃有些拘束,以前他也坐过宁惜君的小电驴,也是坐在后面,那个时候她在他心里的身份是嫂子。
现在却有些不同了,他尽量保持距离,又不能让宁惜君发现他的异常。
故里小区,云海一座充满年代感的小区,通俗一点老破小。
这就是宁惜君租住的地方,她刚毕业一年,全靠自己打拼。
四哥送过大房子,送过豪车都被拒绝了,安排的工作同样被推掉。
正是基于这样的人品,家里对宁惜君非常满意,当然江家挑选儿媳也并不在乎对方背景,在云海就没有谁的背景能比江家更大,江家只看重人品。
想到这些江燃内心苦涩,人品总有看走眼的时候,比如唐轻柔。
云海算是宜居城市,工业化发展落后,胜在风景秀丽,这也导致这座城物价偏高。
宁惜君租住的地方也就二十平米兼顾了厨房、卫生间、卧室,只有一张单人床。
地方不大收拾的干净整洁,给人一种闹中取静的别样感受。
江燃站在房间中盯着一张合照发呆,宁惜君不知道江燃是否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她勉强一笑,“好看吗?”
只问了一句她就落泪了,那是她和江燃四哥的合照,“你先休息,我去买点东西。”
宁惜君不想在江燃面前表露悲伤,不能把这样的情绪带给智力失常的江燃。
门口宁惜君的身体微微颤抖,今天的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江家儿郎曾经穿过的衣服。
战死沙场,尸骨都没寻回来。
房间外宁惜君独自悲伤,房间内江燃抱着牌位盯着照片中那张阳光刚毅的脸,“四哥,我想你们。”
从守灵到出殡江燃没掉过泪,他是个傻子不能让人看到异常。
现在,泪流满面。
半个小时后宁惜君回来了,带回来一张折叠床,以往每次江燃来这里都会得到热情招待,宁惜君也习惯去逗逗江燃。
今天的她格外沉默,面对江燃有了拘束。
今天之前,她会抱抱江燃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小叔子,现在相敬如宾。
晚饭很简单,味道却很不错,宁惜君出身普通,做饭也是一把好手。
她出去的时候带回来一瓶酒,自己想喝点,顺便也给江燃倒了一杯。
酒并不烈,只有四十二度,呛的宁惜君直落泪。
“嫂嫂不哭,抱抱。”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悲伤,宁惜君抱住江燃嚎啕大哭。
半年前,江家儿郎意气风发出征,说回来后不仅庆功还要摆喜宴,七个儿子要在同一天迎娶各自的新娘过门。
老七江燃的未婚妻在今天公然悔婚,她们六个又被侮辱性的许给了江燃。
不甘、愤怒、绝望!
哐当一声巨响止住了宁惜君的哭声和思绪。
踹门进来的男人一脸鄙夷,“真够不要脸的,这就抱到一起了,我看就算上面不赐婚,你们两个也要滚床单。”
“滚出去。”宁惜君的酒意清醒大半,她起身瞪着来人怒斥。
“滚床单可以,滚出去不行。”来人放肆的盯着宁惜君看,“都愿意陪这个傻子了,跟我不行?”
宁惜君寒声道:“秦义今天在公众面前演戏,演的是义薄云天,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你信不信为了把戏做足他会收拾你。”
来人笑眯眯的点了一根烟,“以前江家如日中天,秦义为了在江家面前有所表现不待见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哥哥,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是他亲哥。”
“你说我来这里,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朝江燃吐了一口烟,“傻子,今天你是新郎,我入洞房,你说好不好?”